所謂的對接“工作”,就是指交接這幾瓶酒,搞得和地下交通站接頭一樣。
“酒還不錯。”路滿拆開盒子拿出裡麵的酒瓶,“衡水老白乾,喝出男人味,可以可以。”
“我們學校超市附近,隻有寥寥幾種白酒,先帶過來了這幾瓶。有人去遠一些的煙酒店買了,很快就會回來。”
“行,謝謝你們,你們繼續值班吧。”
路滿壞笑,出主意道“值班老無聊辛苦了,沒事兒你們也可以來兩口的。”
“不必了,不必了……”
這幾個值班的學生馬上裝鴕鳥,低下頭伏案看起自己帶的書來。
路滿心裡好笑“這幾個值班的學生,指不定心裡念叨我們這群大了膽的違紀學生,嫌棄我們老鼠舔貓腚——沒事兒找刺激呢。”
路滿瞅了他們的案頭,桌上擺的書五花八門。
《卡耐基心靈雞湯羊皮卷》《於丹at心得》《狼圖騰》……
“我說句實話,這些書的營養。”路滿搖頭,“還不如你們整兩杯呢,酒至少是糧食釀造的。”
“我去叫人來倒酒,辛苦你們小心巡查的老師,把酒小心藏好些。”
回到宴會廳,廳口的倪曉雨在和一個法學院的老師聊天。
“咳咳,學姐,你現在方不方便,出來一下唄。”
“等會兒等會兒,學弟,我和我們院的馬院長聊足球呢!”
倪曉雨興致衝衝地,對著她的副院長就是一通輸出“馬院長,您說您經常關注我們院隊的足球建設,可連越位都不懂?這不好吧?我給你科普科普……隊友給你傳球,你已經超過了對方的倒數第二個球員,那就不行了……”
馬副院長,笑容苦澀,他就是例行對學生客套兩句,說幾聲“院裡關注你們,我欣賞你們”的場麵話。
怎麼遇到一個軸軸的學生,非要拽住他,教他足球規則呢?
一直讓倪曉雨纏著可憐的副院長,也不是辦法。而當著領導的麵,又不能直說“學姐,咱們的酒到了,可以去喝了”。
路滿開始放大招“倪學姐!有個法學院社團的學生乾事,在外麵等你呢,好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請教你。”
“社團的?我和他們又不熟,誰會找我?”
倪曉雨正講到興頭上,被路滿一打斷,意猶未儘。
路滿繼續說“學姐,你忘啦?就那個老白,乾事當了還沒一年。”
“人家挺老實的,家是冀省的,從衡水中學升上來的。學姐你有印象了嗎?”
路滿使勁衝她使眼色。
“有這號人嗎?”
路滿服了她了,她是不是忘了宴會藏酒這茬“就是那個老白乾事,有酒糟鼻的那個!”
路滿著重在“酒”字上麵加重音。
“酒”字瞬間點醒了不知所謂的倪曉雨,同時更點燃了她熊熊的鬥酒之魂。
“哦哦哦哦哦!!”
倪曉雨差點原地蹦起來。
她悟了。
她誇張地大喊“是衡水中學的,老白乾事呀!我可得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