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容易,不然全國的縣令不都是尹都的人了嗎?”
“但是大小總得有個官職吧。”
“你們就不懂了,尹都府的孝廉不是尹城縣的孝廉,這相當於秀才裡的三甲。”
“莊公子,先回家吧,這是樂事,是該慶祝一下,令江準備一桌好菜,今晚請莊公子到我們家聚聚。”陳老夫人變得更加熱情,吩咐徐二叔說。
“多謝老夫人厚愛,不必如此麻煩,詢風寒未愈,不敢多有打擾,待病愈一定登門拜訪。”莊詢拱手推辭說,說完拉著司琴宓躲回到自己家。
留下一幫還在討論熱鬨的圍觀街坊。
“究竟是誰?為什麼舉薦我?”回到家莊詢皺眉,自己尹都是有什麼貴人嗎?
“就不能是看郎君你忠義嗎?”司琴宓說完笑了。
“要是真這樣,倒是省了我們百兩銀錢,怕的是暗處的陰謀,像是振國公府之類的,那可就要小心謹慎了。”莊詢首先想到是陰謀,自己穿越,又是所謂帝脈,天生就是遭陰謀的體質。
“舉個孝廉倒是沒什麼,是怕推薦郎君你去西河郡為官。”司琴宓柳眉慢慢緊起。
“確實,現在都被打爛了,但去為官能救得一方百姓倒也好。”莊詢這幾天看到流民難民也是很可憐的,倒不是他賤骨頭被打了一頓都都能原諒他們,而是他把不會給一群人下標簽,例如西河人都是壞蛋。
“幽國肆虐西河,匪盜從生,民生凋敝,怕是不是救百姓,而是去送命。”司琴宓打擊他說。
“現在就是搞不清楚狀況,除了振國公府還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察舉我當孝廉。”莊詢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聽風聲,且看樹靜,靜待幾天養養身子,水波平息看後續,如果確實要把郎君你征辟去做西河做官,那我們就取了金銀逃離。”司琴宓安撫莊詢說。
“或許真的隻是有好心人看我忠義呢。”莊詢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嗯嗯,察舉了孝廉也算一件好事,妾為你做一頓好菜,慶祝慶祝。”司琴宓笑了笑,迷人的笑容讓人心生安定。
“娘子,我幫幫你吧。”莊詢跟了上去。
“去休息,一天都在忙碌,你休息一下吧。”司琴宓按住莊詢的肩把他按在床上。
“你也忙碌一天。”莊詢搖搖頭。
“君子遠庖廚,郎君現在也算有了官籍,怎麼能下手做飯,躺下。”司琴宓板起臉說。
“君子遠庖廚的意思是,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是懷修仁德的意思,不是說不下廚。”莊詢反駁說。
“你知道的這麼多,怎麼不去考秀才?”司琴宓輕笑著反問莊詢。
“我也隻是半桶水,怎麼考秀才,見娘子辛勞,我也於心不忍。”莊詢還是站了起來。
“郎君你都知道你風寒未愈,還進廚房?不許進,在內,妾做主。”司琴宓居高臨下,她比莊詢高出半個頭,莊詢被她的氣質震懾。
“好吧。”莊詢放棄了。
“飯菜不要做太多,丟了可惜,吃剩菜對身體不好!”莊詢叮囑說。
“妾身明白。”司琴宓推開門。
陰雨天氣的雲層變得單薄,雲層透露出一抹橘色的陽光,雨過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