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皇後本紀!
“管事,實在是沒有水喝了,兄弟們撐不住了。”麵色古銅的漢子,滿臉虛弱說。
“這批東西不能丟,再堅持今天幾天,援軍就會到,放心吧,這次任務結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圓臉白淨的管事咬牙說,同時熟練的畫出大餅。
“沒水想堅持也困難。”漢子說的是客觀困難。
“那就殺馬!這總有水喝了吧。”管事也是果斷,直接下令說。
“好。”看管事鬆了口,漢子趕緊朝門外走去。
廣闊的視野下看得出這是一個山坡頂的小營寨,依靠峭壁而建,聯通的隻有一條小路。
營地裡幾十號人,看到了漢子從營帳裡出來,一個五大三粗橫眉的壯漢試探性問“何二哥,管事可答應了。”
被叫何二哥的男子點點頭,一眾人頓時眼冒金光,何二哥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大漢相視一眼往馬廄而去。
隨著一聲悲鳴,熱騰騰的馬血被端上。
讓人送一些給值班的兄弟,每人分到一小碗。
乾燥的嘴皮接受到水分,人們的臉上露出放鬆愉悅的神情。
有人就著麵餅,三兩口吃下,顯得有了一些精神。
“前日說援軍到,昨日說援軍到,今日還說援軍到,這援軍幾時到。”吃了餅,粗眉壯漢嘴裡還滿嘴血。
“阿羅,你少說兩句。”何二哥訓斥說。
“我也不是怕死,是答應了小詢哥,要接他去成國的,做不到我死也不會瞑目!如果他因為在虞國因為戰亂不幸遇難……”阿羅舔著嘴角的血跡說。
“胡說什麼!”何二哥一巴掌拍到他的頭頂。
“我錯了,我錯了……”阿羅捂住嘴。
“活該,莊先生你也敢議論,還好你被二哥打了,不然我也想揍你一頓。”一旁瘦高的少年嬉笑著。
“黃貂,我惹不起二哥還惹不起你?”阿羅被笑後漲紅了臉。
“羅嶽成,你過來呀。”
“好了,鬨什麼,黃熙你也彆撥撩他。”何二哥叫停了兩人的鬨劇。
“是,二哥……”
“何二哥,你們說的這個莊先生到底是誰,兄弟們也多少有些好奇。”其他的漢子好奇的說,在這三人的小團體聽說過太多這個名字了。
“……”三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嗎?”有人奇怪說。
“不是,隻是很難形容這位莊先生。”黃熙搖頭說。
“小詢哥他有時候像是菩薩心腸,有時候又冷酷的不像是人。”羅嶽成也在一旁配合說。
“是,救人的標準不同,我們這種絕境之人救,路過跌倒的老人卻不扶。”何二哥也無法理解莊詢的行為。
“聽起來倒是一個隨性的人。”其他人也感到稀奇。
“很是古怪,就連喝水都要喝先沸騰後冷卻的。”黃熙補充說。
“奇人奇事,有些奇怪之舉實屬正常。”其他人說。
“何二哥是怎麼和他扯上聯係的?看樣子何二哥這樣也和隨性兩字扯不上關係。”有人好奇說。
“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我原來是東華道的捕頭,新來的節度使豐政想要斂財,要我找理由去抓東華城的富戶拷打,我不願意,就被降職成了小捕快。
後麵反被以前得罪的富戶報複,隻能逃出東華道,道路上被惡人襲殺,身中刀傷,銀錢被搶,來到尹都傷勢發作,妻女欲為娼以活命救我。
第一次便被莊先生撞見,念小女幼小,便花錢讓兩人回去,連續三日,日日如此,家妻知其人品,哀求莊先生救我,願把小女賣予他為奴。
莊先生沒有答應,問了緣由,便帶我去醫館看病,一切用支,儘皆承包,養我在家,直到我有活命的本錢。”
說到這裡何二哥的臉上感激涕零,一眾人也在同情何二哥中對莊詢產生敬意,這年代這種好人,真的不多了。
一般換他們也就嫖了女人就不管了,哪裡管什麼女的小不小,小不是更好?
“曇侄女及笄了還小?”羅成嶽也算是第一次聽說。
“莊先生是這麼認為的,不到十八不算成年,並且言行一致,我入住後對我的妻女也是避讓有加,阿羅你說後悔沒把莊先生帶出尹都,我何衡就不後悔?要是他在,我死在這裡也不怕家裡妻女沒人照料。”何衡臉上也出現悔恨。
“是呀,就是為了領到一年的獎銀,在混亂的尹都,老羅我覺得不值,搞得兄弟幾個養不起他似的。”羅嶽成還在憤懣。
“你還養莊先生,要不是莊先生,你早死在米店了,還養莊先生。”黃熙不客氣的揭他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