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恩主這種想法聚集的自然都是這樣想法的人。”賀柾突然挺佩服三仙的,雖然幾個仙都在擺,但是選擇的路是真的直,慢慢前進,總會有收獲,這種心態和願景的主君,隻要不昏聵,輸了估計都還要賺不少功德。
“也是。”莊詢也不過多糾結,想起今天的正事。
“何二哥,讓外麵兩人休息一下,一會兒幫我搬搬家,晚上我請大家吃肉。”莊詢對何衡說。
何衡點點頭,出門領著兩個家夥進來。
“小詢哥,聽說你擢升為河北道節度右使,這是多大的官呀,有沒有郡守大。”羅嶽成憋壞了,進來就湊在莊詢旁邊問。
剛剛在練功不能說話。
“比太守稍微大一點,節度右使,是節度使的副手,理解一下就相當於郡守的郡丞。”莊詢耐心的解釋說。
“比太守還大,那不是要統治一道了……”
“徐厚德那個小子還活著嗎?我們要不要收拾他一頓。”黃熙表情不爽,昨天的故事今天早上已經擴散了,這種車水馬龍之地更是指數傳播,熱度僅此於西河王造反身死。
“不知道,找到機會再說,你們倆練功挺勤奮的。”兩人一身熱汗,雙手顫顫,莊詢看了笑著說,大約有種看彆人軍訓的感覺吧。
“不是說了要給先生你做護衛嗎?沒有三拳兩腳那不就成關係戶了?老羅最看不起關係戶了。”羅嶽成倔強說。
“戰場上刀劍無眼,多一份武藝,多一份生存的機會。”黃熙年少,卻顯得更成熟,籌謀未來說。
“你都知道你要上戰場?算了,你們這樣還要你們幫忙搬什麼家。”看著兩個被何衡訓練得顫顫巍巍的人,莊詢突然不指望說。
“這話可不能說,隻要是給小詢哥做事,我老羅多少力氣都有!”拍拍胸脯,腱子肉拍得梆梆響。
“先休息一下吧,也沒什麼要搬的,再找些人,一起去客棧保護我吧。”白嫖了貪官十萬兩的錢,也算是有錢開工資了。
“那感情好,當小詢哥的護衛,我以後算是官家的護院的是吧。”羅嶽成拍手叫好,喜笑顏開。
“你什麼出息,好什麼,先生是察覺到危險了嗎……”黃熙腦子比較轉的快。
“算是吧,昨晚雖然沒有上任戶部左侍郎,但是清流基本上記恨上我了,想想還是有一些護衛安心一些。”對方應該也不敢出手,加個保險栓確保萬無一失。
為人還是得小心謹慎一些。
“這些清流當真可惡,原本還以為他們都是好人,一幫蟲豸,一幫蟲豸。”黃熙罵著說。
他的邏輯很簡單,支持莊詢就是好人,不支持反對就是壞人,少年心性。
簡單二元論來說,他也沒說錯。
“對呀,虧老羅以前還覺得他們一個個剛直不阿,沒想到全是偽君子,居然攻擊小詢哥,那個振國公,尤其不要臉,自己死了的媳婦名聲都拿出來糟蹋。”羅嶽成不爽說,為莊詢鳴不平。
“還有那個徐厚德,之前見過幾次,鼻孔看人,做的事情也是那麼下作,那個認罪書是不是他搞得花樣。”黃熙在莊詢家裡養傷呆過不少時間,遇到過幾次徐厚德,那副清高的不入凡塵的樣子他記憶猶新,你是裝什麼,不就是個破秀才。
他自己就被陷害過,對這種事隻能說,深惡痛絕。
“不聊這些了,生氣,就是因為他才在徐坊住不下去了。”莊詢感覺自己火氣又上來了,製止了這個話題。
徐厚德不止生死,他最好是在昨晚的動亂裡死,不然莊詢還要找機會弄死他。
“所以薑夫人和振國公夫人的事情是真的嗎?薑夫人是不是特彆漂亮。”聊到了昨晚莫名奇妙的栽贓陷害,羅嶽成不知好歹的問。
“當然是假的,你腦子真是被水灌了,你們最熟悉我,我一天除了理賬就是看書,那有空去撥撩這些貴夫人?人家為了救離我自汙幫我脫離困境,你們在這裡編排人家。”恨不得給羅嶽成一榔頭。
“我錯了,我錯了……”蒲扇的大手遮住臉。
“莊孝廉在嗎?”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房間內的談話。
“在,蘭秋小姐,有什麼事嗎。”走出門,發現是薑嫻婌的侍女蘭秋,是個模樣二八的少女。
“夫人托我將這書信給你,讓您考慮考慮,要不要跟隨她回成國。”蘭秋拿了一道手絹遞給莊詢,美眸中神采奕奕,在打量著莊詢。
“回成國嗎?詢會考慮的,謝謝蘭秋小姐。”莊詢麵對打量已然習慣,接過書信,鄭重的告謝說。
“還說沒關係,信都送到了,人還問你要不要和她去成國,我看要不我們去成國。”羅嶽成嘟囔說,引得莊詢一瞪眼,他抱住了頭。
莊詢拆開信,幾人都自動躲開,眼中卻止不住的好奇,特彆莊詢的表情變得巨難看的情況下。
“先生被薑夫人割席了?”黃熙可能也是被羅嶽成影響了,看莊詢難看的表情,腦子突然蹦出這個想法就說了。
“割席還叫他跟去成國?”羅嶽成倒是腦子直,至少邏輯他捋順了。
“那你說先生他怎麼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黃熙真的很想看看信上寫了什麼。
其他的幾個人,何衡湊在莊詢旁邊小心翼翼先問了“先生,信上是什麼內容?”
“我們恐怕要按原計劃去成國了,成疊關已經被幽國攻破了。”莊詢大概有種,高考誌願填了清華,如願考上,最後還沒上,清華就要廢校的感覺。
“什麼,成疊關,怎麼攻破的?”賀柾第二震驚,成疊關破了,自己主公要跑路了,這叫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