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皇後本紀!
“我想留下來。”給司琴宓先表明態度。
司琴宓坐在床邊,放下了手裡的書籍。
“今天拜訪成國公館,酈小姐勸我留下來……”講訴了今天遇到酈茹姒和老道的經曆。
“酈小姐能這麼說一定有所倚仗,虞國若滅亡,成國也隻晚幾年的事,高人也提醒了,要小心謹慎就沒有危害,想留下就留下吧。”司琴宓想了想,既然莊詢決心留下,那就留下吧。
“不勸勸我嗎?”莊詢困惑的看著司琴宓,在他眼裡司琴宓總體來說是求穩的那種類型。
這種事情她應該要反對才對。
“怎麼說呢,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留在尹都,紛紛亂亂,混亂的環境確實危險重重,但是留下的誘惑又足夠大,在其他地方想要獲得如此的官爵和聖上的恩寵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司琴宓也糾結說。
其實她傾向於冒險,做好萬分準備後去冒險,博取最大收益,並不是她喜歡賭,而是資本不夠,隻能以小博大。
但是如果是以自家夫君的性命作賭,她不由自主就趨近保守了,這可不比萬壽宴,了解皇帝是什麼性格,有個保底。
兵荒馬亂,亂軍可不會給你講道理的機會,也沒有所謂的保底,是真的會處於險境。
“所以我有一個主意。”莊詢看向司琴宓,目光裡充滿憐惜。
“什麼?”司琴宓有一種不舒服的預感。
“你和薑夫人她們先去成國避難,我留在虞國。”莊詢鎮定的說,司琴宓的臉色劇變。
“絕對不可以!你我夫妻同心同德,生當同寢死當同穴,妾絕不做這等偷生之舉!”
司琴宓猛然站起來,鳳眸帶怒,眼裡滿是倔強和不滿,鵝蛋圓潤的臉頰鼓起來,這也是莊詢第一次見她生氣。
“彆生氣,聽我解釋。”莊詢伸出手去牽司琴宓蔥白的小手,被她無情的甩開。
司琴宓一字一頓飽含怒意說“偷生之舉,郎君把妾當什麼人了,妾自幽冥而來,嫁給郎君,自當死生契闊,又何懼死呼。”
“哎呀,我知道你不怕,我怕,聽我說。”把司琴宓抱住,軟乎乎的美人兒怒氣正盛,但是在莊詢不規矩的動作下還是軟了下來,坐到了莊詢的懷裡。
“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愛惜妾,不想妾和你一起麵對險境,妾不會同意的,妾已經立下誓言與伱同生共死。”司琴宓能一眼看穿莊詢心中所想,她高高的仰著螓首,目光甚至懶得看莊詢狡辯。
“呃,我知道的,我也要與你同生共死,下輩成為青梅竹馬,你說怎麼樣。”莊詢鼻尖廝磨著司琴宓的發鬢,小聲的安撫說。
“想的美,下輩子妾要做你母親,好好治治你。”司琴宓沒好氣說。
平時她羞答答的會答應說“甚好。”
今天她確實生氣了,都想當莊詢媽了。
“娘……子。”拉長聲調。
“你是哪裡治不了我,我這不一直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莊詢嬉笑著說。
“那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你把妾置於何地,妾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妾都不能和你共同麵對危險,妾複活了又有什麼意義,你才是妾複活的意義。”司琴宓略顯委屈說,軟了下來。
“所以娘子請不要拖我後腿好嗎?”莊詢咬著她的耳朵說。
“?”司琴宓聽了當即回頭,不敢相信莊詢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如果留下,幽國真的打了過來,城中是不是很混亂,你說是我一個人逃走方便,還是帶著女眷逃走方便。”莊詢把看著自己的司琴宓抱的緊緊的。
“我的娘子,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巴不得你天天在我身邊呀。”莊詢貪婪嗅著迷離的蘭香。
司琴宓聽了俏臉一紅,啐了莊詢一口,想到了他到底多癡迷自己,低下腦袋呐呐說不出話。
“但是想到,到時候逃走,還要帶個夫人,減少逃生幾率,我就覺得不太好,畢竟我怕死,所以你和薑夫人他們去成國等我好不好。”莊詢再次請求說。
“你真是,妾明白了。”司琴宓聽完莊詢的話,笑容綻放,反過來摟住莊詢的脖子,整個人縮進莊詢的懷裡。
“郎君,妾真是沒用,妾要是像酈小姐那般就好了,這樣就能一直陪伴在郎君身側,而不是拖郎君的後腿的累贅。”司琴宓有些自卑說。
熱氣溫熱著莊詢的脖子,癢癢的,莊詢把美人抱的緊緊的,開始道歉“我口無遮攔,娘子又怎麼會是累贅。”
“術業專攻,夫人治國的才能我一輩子也趕不上,隻是這種情況,多一個人到時候逃離就多一分困難,夫人是識大體的女人,明白我的意思吧。”莊詢點頭觸碰司琴宓光潔的額頭。
“妾當然明白,郎君說的有道理,妾也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司琴宓本就不是胡鬨引人關注的人,既然這個理由無懈可擊,她也就順從的接受了。
隻是感慨自己無能,要是更有用一點就好了,到現在自己有多少用處,自己真的是王佐之才嗎。
“嗯嗯,娘子,這是又是一場豪賭。”莊詢深呼吸,看著司琴宓白裡透紅,略有羞愧的臉頰,頗感眷念,也許真的隻能幽冥相見了。
“是呀,一場豪賭,妾其實不想你賭,妾的郎君,妾不想你身處險境,讓你冒這種險。”蔥白的玉手撫摸著莊詢的臉,司琴宓越發感到悲戚,發自內心的痛苦和無奈。
如果資本足夠,是完全用不著賭博的,可惜莊詢的出身太卑微了。
“因為我是你郎君,我不冒這種險,難道讓你冒嗎?娘子,我一直都說我其實蠻怕死的,又怕痛,還懶,但是有娘子在,這些我都不太怕了。”莊詢輕笑說,說起來自己缺點可是一大籮筐,他也知道自己有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