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茹姒眼中多了幾分神采,偷偷瞅著莊詢,除了確實沒有武功,其他方麵無可挑剔,不對,矮了一點,不過還能接受,畢竟他獨一無二。
進入了成國公館,和外麵那種混亂無序相比,裡麵井井有條,大家各司其職,沒有因為成疊關的陷落而顯得慌亂。
“請隨茹姒前來,這裡是公館的客房,孝廉和朋友請隨意。”進來成國公館,酈茹姒把莊詢和黃熙帶到客房,還有一個小庭院。
“多謝。”莊詢在異國的使館,感受到久違的安心感。
“小女子就不打擾孝廉休息了,今天經過兩次危險,相信孝廉也累了,安心休息吧。”酈茹姒溫柔體貼說,很難把她和剛才一步殺一人的女中豪傑聯係起來。
“先生,好恐怖的女人。”酈茹姒離開,黃熙恐懼說。
“人家才救了你,你後麵罵人家,黃熙你魔怔了。”莊詢伸手拍拍黃熙的腦袋說。
“沒有罵,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這誰敢娶她,她一個不高興,是不是人就沒了。”黃熙吞了吞口水,表情驚懼說。
“為什麼要惹她不高興,我覺得酈小姐挺好的,要不是我已經娶妻了,我領節度右使我就去提親了。”莊詢感官和黃熙不同。
這是武力超群,還體貼溫柔的妹子,又強又美,怎麼能兩樣兼顧,可以想象娶了之後安全感滿滿。
“我可不敢娶,女比男強像什麼話,說話感覺都沒有一點地位。”黃熙嘀咕著說。
“女性為什麼不能比男性強?你這話說的就奇怪,自己娘子厲害高興才對,你找的到底是娘子還是奴婢,你必須比她強?”莊詢反問說,和黃熙的觀念產生衝突,出身現代社會不覺得女人強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我也說不過先生你,你知道我對妻還是不錯的,可我覺得娶妻還是要娶沒有能力賢惠的,有能力的感覺要被她壓製,一點男人的顏麵都沒有。”黃熙服軟了,又沒完全服軟。
“算了,休息吧。”這種觀念問題是很難說服對方的,莊詢也不是喜歡和人爭辯,強行使對方屈服自己觀念的人。
“先生,明天我們還走嗎?”黃熙語氣裡是滿是期待,恨不得明天就離開尹都。
看來今天兩次命不由己還是產生了一些畏懼的情緒,莊詢自己都動搖了,何況是他。
也可以看出,尹都現在就坐在火山口上,沸騰的岩漿翻滾,隨時準備噴湧出來。
“成國公館那麼安全,走什麼,出去半路還可能被麻匪劫了,到時候把咱們抓去做苦力,狠心一點直接殺了。”莊詢覺得成國公館安全感滿滿,有酈茹姒這種武力坐鎮,感覺睡覺都能睡個安穩覺。
“好吧。”黃熙悶聲答應下來,他是更多的感覺是畏懼,畢竟武功公認高強的何衡麵對十多個人,都沒有如此輕鬆寫意,酈茹姒一步殺一人,在他眼裡和怪物一樣。
對超出理解的事物,人們並不抱理解,反而會排斥,畢竟對方是異類。
洗了一把臉,換了乾淨衣裳,酈茹姒送來了晚飯,莊詢千恩萬謝,黃熙害怕的躲得遠遠的,也沒有交談的意思。
“酈小姐算是咱們的恩人,你就算不感激人家也彆害怕人家呀,人家會不舒服的。”吃完飯莊詢叮囑說,少年的黃熙是沒有表情管理的。
“我知道,先生,就是真的害怕,想起她抹人脖子多輕鬆,就感覺自己脖子發涼。”黃熙縮縮頭說。
“你是哪裡招惹她了,她要抹你脖子。”莊詢哭笑不得,平時看黃熙也是個膽大的。
“就是不知道哪裡會招惹她了,所以才害怕。”黃熙吞吞口水,低垂下頭。
“算了,算了……休息吧,我看你是被強盜們嚇住了,你也經曆了強盜搶劫,怎麼就一下子焉了。”莊詢麵對嚇破膽的黃熙無奈說。
他覺得很帥的場景,怎麼在黃熙眼裡就和修羅場似的,或許是電視小說的灌輸,讓他覺得女性強沒什麼關係,越強越好,如果是朋友。
早早入睡,睡的真的很安心,夢都沒有做,就到第二天天明了。
他起了床,酈茹姒已經在庭院等他了。
“酈小姐早,這麼早來找詢,是有什麼急事嗎。”拱手帶著笑容主動打招呼說。
“孝廉早,不是昨天孝廉說了想練武嗎?一日之計在於晨,茹姒等候多時了。”酈茹姒微微行了一個禮回應。
“嗯?那麼快?”莊詢有些錯愕,接著虛心道歉和請求說“懺愧,讓酈小姐等待,該怎麼練武,請酈小姐指導。”
“孝廉請和茹姒來。”酈茹姒看了一眼誠懇的莊詢,笑意融融。
“待詢給同伴交待一聲。”莊詢拱手,回房間告訴還沒起的黃熙,自己去練武了。
跟隨酈茹姒來到一處練武場,莊詢內心忐忑,又有些期待。
“先蹲馬步吧,讓茹姒看看孝廉的基礎如何。”酈茹姒開口說。
“沒有任何基礎。”莊詢訕訕然。
“那也蹲馬步吧,鞏固基礎。”酈茹姒命令說。
莊詢隻能老老實實的蹲下。
然後東倒西歪。
之前覺得武功就像是地球的氣功一樣,像是何衡也坦言,人多了他也打不過,兵器銳利人體難擋。
沒有功法口訣,全是物理打磨,要打磨到身體產生氣,才能學習功法。
莊詢也因此不覺得武功有什麼厲害的,是酈茹姒這兩次乾淨利落的殺人技引起他的興趣。
所以很快,他就後悔了,蹲馬步真的好難熬。
問題是自己主動請求的,也不比何衡,自己有恩於他,不學了就不學了。
這裡說不學了,是不是不把人家的好意當回事?
一天馬步蹲的雙腿發軟的莊詢,深刻反省了自己的一時衝動。
“就像是軍訓,熬一熬就過去了。”大概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