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阿登納醫生在至臻樓一樓報告廳的主題報告準時開始。
前來聽講的聽眾擠滿了報告廳,甚至連門口外的走廊都站了一二十人。
餘至明出於禮貌,在報告會開始之前就告知阿登納醫生,自己因為聽覺超敏受不得報告廳的吵鬨,無法聽他的報告。
阿登納醫生表示了理解。
不過,在報告會正式開始後,餘至明並沒有乘車回家,而是來到了腫瘤科。
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和華山醫院、寧安醫院的合作項目之一,晚期癌症患者實驗治療的五名患者,就在近一個小時之前,抵達了華山醫院。
餘至明猜測,約翰霍普金斯醫院這麼著急的把病人送過來,大概率是這些患者的病情已經拖不得了。
或是,有重要人物?
應該不是重要的政治人物,不然國內有關部門應該會知會他的。
餘至明能想到,如今的他給誰看病,尤其是國外患者,有關部門肯定會調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和背景。
美國青年又轉身麵向餘至明,語帶請求道:“醫生,請務必儘力。”
餘至明也沒有廢話,直接給床上的患者做了身體檢查。
餘至明一番檢查後,一共發現了三處轉移病灶,不過還有手術機會。
餘至明輕哦了一聲,再次瞅了瞅身材和相貌堪比私人飛機空姐水平的美國護士,心知這幾位美國患者都是不缺錢的主。
美國青年道:“來之前我們就知道,治療風險很大。我父親表示,隻要有治療機會就一定不會放棄。”
美國青年道:“儘力就好,如果我父親真的熬不過去,那也是上帝的意思。”
餘至明也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緊接著他的手就被對方用力的握了一下。
餘至明語氣淡淡的說:“請放心,我既然接手了,肯定會儘心儘責。”
或許是長途旅行太過疲累的緣故,美國老頭現在酣睡中或許是昏迷中。
當然了,能出至少一百萬美元的治療費前來治療,也不會缺雇美女護士的小錢。
“有手術機會,隻是身體太過虛弱了一些,有一定可能熬不過cr-t治療中的強烈身體反應。”餘至明謹慎道。
此人是腸癌術後轉移複發。
病床上躺著一位乾瘦的美國老頭。
在屈副院長介紹下,餘至明與帶隊前來的兩位美國醫生做了簡單認識,就乘坐電梯來到了十一樓的一間單人病房。
下一刻,他朝餘至明伸出了手。
唐醫生注意到餘至明瞄了兩眼美國護士,輕聲介紹說:“這五名美國患者的日常照顧和護理,不需我們操心,都由一同前來的家屬和護士負責。”
“但是我國有一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父親能否熬過來,我不能保證。”
病床旁還站著一位高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美國青年,還有兩位身穿護士服的美國美女護士。
連護士都是萬裡迢迢的自備而來,質量還都這麼高。
趕到腫瘤科,餘至明就看到屈暢副院長、院長秘書何英俊,唐建雄醫生,還有兩位五六十歲的美國佬醫生正在等著他。
說到這,他看向病床上的患者,說:“他想要活下去,隻有冒險賭了。”
他曉得,這不是冒犯和挑釁。
北美人在見麵時的握手禮儀,就是要緊緊地有力握一下。
隻是這美國青年的手勁相比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