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過十一點,濱海浦江醫院。
“兒子,你怎麼了?身體沒有事吧?你可千萬彆嚇唬媽媽。”
隨著這滿含擔憂,還帶著哭音的聲音,一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女子,小快步的進了門急診的治療室。
治療室內,鼻子紅腫的紫發青年,身上蓋著被單,雙腿左右分的很開,上半身倚靠著高高搖起的病床床頭。
“媽,我快要痛死了,嗚……”
紫發青年看到中年女子,不由自主的也帶出了一些哭音。
下一刻,他意識到治療室內還有醫生,和他的幾位同伴,當即收住哭音,堅強道:“現在好多了……”
紫發青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來到近前的中年女子一臉疼惜和憤怒的摸住了臉。
“哪個混蛋把你臉打成這樣?”
“兒子,你還傷到了哪裡?嚴重不?”
“疼不疼?”
紫發青年按住了中年女子在自己身上亂摸的雙手,帶著濃濃鼻音說:“就鼻子挨著了一拳,還有下麵挨了一腳。”
“下麵?”
中年女子重複一句,伸手就要掀開紫發青年蓋在腰間的醫院被單。
紫發青年眼疾手快的用力按住了。
“媽,醫生檢查過了,沒大事!”
中年女子扯了兩下沒扯動,抬頭看向了病床另一側的青年醫生。
“醫生,我兒子他真的沒事?”
戴著眼鏡的青年醫生介紹說:“隻是有些淤傷和瘀血,瘀血已經穿刺引出,恢複三五天就會沒事了。”
他又補充說:“不過在恢複期間,排尿和觸碰,會有一些疼痛。”
中年女子安心的輕呼出一口氣,接著又一臉凜冽道:“兒子,從小到大,我們都舍不得碰你一個手指頭。”
“你這個樣子,快心疼死媽媽了。”
“兒子,你快告訴媽媽,究竟是誰打的你?媽媽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紫發青年還沒開口,一旁的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就搶先出聲了,“阿姨,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大學生打的。”
她小嘴叭叭的說:“當時大家都在伯爵會所唱歌跳舞,那兩人從巋嶽身旁經過……”
女孩特意停頓了兩秒,接著情緒激昂,同仇敵愾道:“那兩人忽然不知所謂,汙蔑巋嶽摸了她們,緊接著就動了手。”
“分彆給了巋嶽一拳和一腳。”
這話讓中年女子怒氣衝衝,看了一圈治療室的幾人,問:“那兩人呢?”
女孩再次搶先回道:“打完巋嶽,就像兔子一樣撒腿就跑了,沒給我們反應時間。”
“事後,我們忙著把巋嶽送來醫院,隻打聽到那兩人是大學生。”
她又補充說:“是外地人!”
兩秒後,女孩又補充道:“衣著普通,都是一些雜牌子,背著高仿的古馳包。”
中年女子冷聲道:“打了我的寶貝兒子,就想一走了之,逃之夭夭,想的挺美。”
“我一定讓這兩人給我兒子下跪道歉,賠他一個傾家蕩產,讓她們知道知道,在濱海,有些人的頭發絲都碰不得。”
說完這話,中年女子從隨身的古馳限量款包包裡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哥,你外甥被打了,被打中了命根子,差一點就變成了廢人……”
“我說了,隻是差一點,醫生說能恢複,但是打人者跑了。”
中年女子咬牙切齒的說:“大哥,你清楚,巋嶽從小到大沒被打過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要給打人者給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你肯定有辦法的,是吧?”
停頓了一下,她又回道:“大哥,我們現在浦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