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患者達科斯塔對餘至明隻是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診斷結果,有些失望。
不過,鑒於餘至明的過往戰績,對於這個試錯治療,他還是想要嘗試一番。
隻是餘至明說的嚴重,真要言中,病情發作凶猛,會有生命危險,這讓達科斯塔又變得萬分謹慎起來。
雖然這個國家冒出來一個連晚期癌症都能治療的餘至明,但達科斯塔對這裡的醫療水平還是有些看不上,至少相差美國不少。
他思慮了一會兒,說:“餘醫生,你說這試錯治療,試對了就會凶險萬分,為保險起見,我想請你去美國對我做這個試錯治療。”
餘至明拒絕道:“抱歉,個人身體原因不能乘坐飛機做長途旅行,時間上也不允許。”
陪同達科斯塔一起過來的市五醫院創傷外科陳主任,不再保持安靜,勸說道:“達科斯塔先生,餘醫生有見微知著的本事,在病情劇烈發作時能探查到體內各種細微變化,進而做出針對性的治療調整。”
“有餘醫生監督治療過程,風險性會下降許多,即便有致命危險也能化險為夷。”
達科斯塔先生不信的反問道:“不是連餘醫生自己也承認一件事,他隻是擅長發現問題,不擅長解決問題嗎?”
他又接著說:“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各類高精尖醫療儀器設備,監控身體變化,想來也是容易的很。”
陳主任見這家夥更願意相信冷冰冰的儀器設備,也就不再勸說了。
不是至愛親朋,適當勸說即可。
至於餘至明,更不會大力勸說,隻給出建議,秉承自己生命,自己做主的原則。
達科斯塔見餘至明拒絕前往美國,最後客氣表示,既然有可能涉及生死,他需要認真考慮,就離開了隔音檢查室。
餘至明繼續中斷的門診工作,直到傍晚近六點才完成今天工作。
他離開隔音檢查室,又幾步進入斜對麵的普通檢查室,發現周洛、邱熠,還有遠程參與的龔躍幾人還在討論那位要賣身的女子父親的病情。
周洛彙報道:“老師,又排除了脊髓灰質炎等五種可能的疾病,我們越來越傾向於可能是某種變異超級病毒。”
所謂超級病毒,並非指某種新病毒,是對具有多重耐藥性,治療起來非常困難,高危險性的病毒統稱。
餘至明看向白板上被一一劃掉,或是打上問號各種疾病名稱,道:“從白板上的這些信息來看,你們做了很多大膽假設。”
“不過,在我看來,你們明顯有一個遺漏,還不夠大膽。”
“什麼遺漏?”周洛、沈奇、隋馳,還有邱熠、龔躍,近乎異口同聲的問。
餘至明緩緩的說:“我們都清楚,這位患者的病情由輕到重,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
“如果患者病情隻發作了三五天,你們認為還會有什麼可能?”
“病情隻有三五天?”周洛、邱熠幾人喃喃的沉吟起來。
下一刻,邱熠眼睛一亮道:“狂犬病!”
他朗聲道:“狂犬病麻痹症患者,無典型的興奮期及恐水現象。”
“它一般以高熱、頭痛、嘔吐等症狀開始,繼而出現肢體軟弱、腹脹、共濟失調、肌肉癱瘓、大小便失禁等症狀,與這位患者的症狀表現有七八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