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近九點半,趙芳開車急匆匆來到濱海機場,就見隋馳和段怡已等在了上車處。
趙芳在兩人身前停下車,疑惑問道:“飛機不是四十才到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段怡坐進了車後座,笑嘻嘻道:“我們這一次乘坐的是山航的飛機,提前到了。”
“據說這是山航傳統,準時就是晚點。”
停頓一下,她又解釋道:“本來下午就能趕回來的,齊魯醫院那邊又安排了一個青年醫生交流研討會,回來時間就一拖再拖。”
趙芳一邊開車一邊問:“這麼說,那位病人的病情相對簡單?”
“你們一過去就解決了?”
坐在副駕駛位的隋馳,開口回道:“也不能說那病人的病情簡單,是我們之前跟著老師診治過類似的病例。”
“結合那病人的檢查資料,又在病人身體上做了幾個驗證,我和段怡就心中有數了。”
段怡接過話,說:“這就是老師是國內第一診斷大家的好處了,能見識到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看到很多他人看不到的風景。”
趙芳哦了一聲,突然問:“段怡,你們這次收到了多少辛苦費啊?”
“不多,就一萬六。”
段怡隨口回了一句,又接著大發感歎道:“前有百萬的酬勞,讓我對這區區一萬六有些看不上眼了。”
“不過,我們隻是主治醫師,這個外診辛苦費已經是副主任醫師的標準了。”
說到這,段怡忽然注意到車內氣氛有些凝重,趙芳和隋馳都非常的安靜。
她後知後覺的問:“那個,隋馳之前彙報過?不是這個數字?是多少啊?”
“一萬!”這個數字是從趙芳牙縫裡蹦出來的,冷颼颼的。
段怡縮了一下身體,故作開玩笑道:“趙芳,你好好厲害呀,還沒結婚財政大權就完全掌握,隋醫生收入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
趙芳重重的哼了一聲,說:“我可沒有讓某人上交工資,隻是我有記賬習慣。”
“兩個人在一起了,自然要同心協力,一起攢錢為未來打算。為方便工作,將來肯定要在華山二院附近買房的。”
“不過現在來看,是我多想了。”
隋馳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隻得開口解釋說:“我沒有彆的意思,你的生日在九月份,我就想著給你一個小驚喜。”
趙芳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歡喜,聲音柔柔的說:“一個生日而已,一起吃頓飯就行了,不用特意準備驚喜。”
隋馳道:“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段怡注意到車內開始彌漫恩愛氣氛,開口道:“哎,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就近下高速去附近的酒店啊?”
趙芳一點也不羞澀的說:“這倒不用,我們能堅持到家。”
“去酒店開房多貴啊!”
段怡很是努力的翻了一下眼皮,還表示嫌棄的撇了撇嘴。
安靜了幾十秒後,趙芳打破安靜說:“這段時間,我們幾個一直忙著核對收到的慈善款項,給有需要的單位和個人出具慈善捐贈證明等工作。”
“我們今天發現了一個特彆的捐贈者,自從慈善盛典那日開始,一直到今天,每天都向我們捐贈幾塊錢。”
“基本上都是七塊幾毛幾分,六塊幾毛幾分這樣的,有零有整,沒有一次超過十塊錢,但是風雨無阻,一天不落。”
停頓一下,趙芳又輕笑道:“我們都在猜測,這人能堅持多少時間?”
“半年?一年?甚至更長?”
隋馳輕聲道:“這人挺有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