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費什麼勁,他就推測出了事情真相。
許白鹿昨晚受了刺激,實在想不開,打算走極端,所以大清早跑到鎮上找醫師拿藥。
錢紹武悄悄觀察她的動靜,判斷出這個狀況,直接就在必經之路堵截。
錢紹武前世因為犯流氓罪吃了花生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到底打算乾什麼。
隻是這兩人都沒料到,在關鍵時刻,馮應彬意外的路過,使得事情走向失控。
周春明也沒料到,自己稍稍疏忽了一下,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有點意思!
把馮應彬留在家裡吃了一頓飯,周春明戴了一頂草帽,騎上自行車趕往鎮裡。
沒錯,他要去高記個體診所。
除了高利群這條老狗,周春明想不出來,鎮上還有誰乾這種損陰德的勾當。
至於周春明為啥會瞬間鎖定這位。
道理非常簡單。
因為高利群賺這種昧良心的錢,是全縣率先富裕起來的一批人,後來在縣城那條萬元街,也蓋有幾層高的私宅。
有鄉親看不慣他發財的方式,就在背後議論,消息傳播得很快,周春明自然也聽說了。
最重要的是,高醫師的藥副作用很大,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坑死了一個孕婦,他也因此被判了十年,當時轟動全縣。
下午兩點鐘。
周春明趕到了高記診所。
這個時候,因為天氣炎熱,沒有病患過來,高利群拿了本雜誌蓋在臉上,躺在藤椅上打盹。
周春明乾咳了兩聲,順手把門給“嘭”的關上。
高利群頓時嚇了一跳“小夥子你乾嘛呢?!沒看到我正在午睡嗎?”
周春明點了根煙,淡然道“彆睡了,找你有事呢。”
高利群很不爽,惱怒的瞪著他“有屁就放!”
“你犯了事兒,知道嗎?”周春明不緊不慢的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許白鹿的男人。”
聽到這話,高利群臉色狂變。
臥槽!冤家對頭上門了!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高利群說道“什麼許白鹿,我不認識,沒有來過。”
“我這半年以來,就沒有接待過姓許的患者。”
周春明樂了“那還有啥好說,趕緊起來吧,咱們去局子裡,你跟公安同誌說。”
“許白鹿沒經過我同意,私自跑來買藥,想把孩子拿掉。你呢,淨賺些昧良心的錢,也該遭報應了。”
這下子,高利群臉都綠了。
且不說這種事合不合法,他乾這一行,不止一次出過事故,都是私下拿錢擺平了。
要是被翻舊賬,都給調查出來,那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高利群聲音顫抖,“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千萬彆把事情鬨大!”
說話的同時,他離開了躺椅,身子都因為害怕縮成一團。
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診所隻好關門。
那損失可就太巨大了。
周春明打量著這位,語氣漠然“你自己說吧,該怎麼處理?”
“那許姑娘吃藥了嗎?”高利群小心翼翼的問。
周春明說道“正在煎藥呢,被我家人發現阻止了。否則的話,非出大事不可。”
“原來是這樣!”高利群鬆了一口氣,“既然許姑娘沒事,那就最好不過。”
“我看不如這樣,那筆200塊的藥費,我也不要了,索性都退給你們。”
瞧見周春明不為所動,高利群暗自捏了一把汗“你要是覺得不夠,想要點補償,咱們還可以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