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這個道理,許白鹿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周春明!是你逼我的!
她一骨碌爬起來,對著鏡子梳妝打扮,然後,找了個牛皮信封準備了一番。
做完了這件事,許白鹿看了看外邊的太陽,估計時間還早,距離公社中午休息還有一段時間。
她趕緊出門,朝著書記辦公室走去。
正巧,這邊周樹雄正閒著,泡著茶葉,翻著雜誌,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
聽到腳步聲,周樹雄抬頭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麻煩來了!
果然,許白鹿進屋之後,話也不說,就不斷的抹眼淚。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周樹雄尷尬極了。
這事兒他可不想再摻和。
但是,人都到了,不可能裝作沒看見。
“許知青,你彆哭啊,有事兒就說唄。”周樹雄硬著頭皮說道。
許白鹿繼續哭,一度還哽咽了蠻久。
終於,她消停了,這才打開話匣子“老書記,您要為我做主啊!”
“你們河集公社出了壞人!”
“周春明他玩弄我的感情,不想負責任,他就是個天打雷劈的畜生!”
周樹雄隻覺得腦瓜子疼,而且疼得厲害。
他就猜到是這碼事。
最近許白鹿跟周春明鬨得很厲害,整個公社都聽說了。
周樹雄尷尬道“不至於吧?”
“我看老四不是那種人。”
“而且你倆隻是處個對象,沒談成而已。”
“不是每一對情侶,都能順利結婚的啊。”
“依我看,你倆就是有緣無份。要不,你還是回省城去吧,想追你的男人多得很。”
“老書記,您這話我不愛聽,”許白鹿很不爽,“什麼叫做我跟春明有緣無份?!我跟他明明都談婚論嫁了,五百塊錢彩禮都給了,就差那麼臨門一腳!”
“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該為自己討個說法?”
“我覺得,您身為公社一把手,該管一管下邊的普通社員。”
周樹雄心裡暗暗叫苦,隻能揉了揉太陽穴。
招惹誰,他都不敢招惹周春明。
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但是,許白鹿這姑娘難纏得很,他也是心裡有數的。
所以,想了想,周樹雄答道“那行,白鹿你先回去歇著。”
“待會兒,我找老四過來,跟他談一談。”
“讓他樹立正確的愛情觀。”
“這樣總行了吧?”
許白鹿一聽,就知道這老狗想和稀泥。
周樹雄找人過來談話,估計是有的,多半就是想做一做樣子。
“那不行!”許白鹿正色道,“我先告訴您,我的要求是什麼!”
“我今天就要跟周春明登記!”
“您必須幫我!”
聞言,周樹雄冷笑了一聲。
小姑娘說話有點衝啊。
區區一個小知青,居然敢命令公社一把手。
像這樣拎不清的角色,周樹雄壓根就不想理會。
隨後,就看到許白鹿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塞到了他眼皮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