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少人有事沒事,就去知青小賣部坐著,一是看賣貨的年輕女知青,二是趁機聽一聽廣播。
“狗日的鄭乾!這是洗劫了整個小賣部啊!好東西都讓他給搬空了!”有個公社乾部怒罵道。
“這是妥妥的盜竊罪!”周大榜說道,“光是眼前這些東西,就值個一百來塊錢!夠判他兩三年的!”
聞言,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鄭乾,褲襠直接濕了,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這是活生生被嚇出了尿來。
真要進去勞改兩三年,他的人生也毀了一半。
“畜生啊!真沒看出來,是這小子偷的!”周樹雄說道,“大榜你們加把勁,繼續審問!看看他還犯了什麼其他的罪過!”
“明白!”周大榜答道。
“周老四!是你舉報我吧?勞資跟你沒完!”鄭乾咆哮起來。
周春明冷笑道“你弄錯了,還真不是。你乾得這麼隱秘,藏得這麼深,我怎麼可能懂呢?”
“不過呢,咱們的梁子早就結下了。”
“有啥恩怨儘管衝我來!”
“哥們等你!”
“你瞧好了!勞資非弄死你不可!”鄭乾漲紅了臉龐,神色猙獰得象是要吃人。
“是嗎?真以為這世上沒有王法了?!”周春明哈哈大笑。
他還真不怕這小子的威脅。
畢竟,等到鄭乾勞改歸來,周春明的生意已經形成了規模,身邊的安保力量也會提升起來。
不誇張的說,以後鄭乾沒啥機會接近他。
“狗日的!犯了事還敢這麼囂張!”周大榜怒了,飛起一腳把這小偷給踹倒在地。
“打小偷!”有人喊了一句。
“打這三隻手!揍他!”更多人附和起來。
這年頭,大家普遍都窮,對於小偷那是恨之入骨。
現場不少人都衝上去,抬腳猛踹鄭乾,把這貨踢成了滾地葫蘆。
周樹雄看著這一幕,也不去阻止。
以前若是有小偷被逮到,又犯了眾怒,被當場打死也是有的。
更何況,鄭乾叫囂著以後要報仇,周樹雄哪能盼著他好。
此時,婦聯主任胡翠蓮硬著頭皮湊過來,說道“老書記,我是被壞人給蒙騙了,沒有看清楚他們的真麵目!我不該幫他們說話!我有罪,我該死!”
周樹雄冷冷的看著她,說道“胡翠蓮同誌,有很多人反映,說你這個婦聯主任不稱職。依我看,下午你就去瓦窯生產隊當婦女主任,這邊會有人跟你交接工作的。”
胡翠蓮愣在了當場,臉龐黑得快要滴出水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因為幫許白鹿說話,居然被周樹雄針對,直接給她下放降級了。
真是流年不利!
被那朵白蓮花拖累了啊!
胡翠蓮很後悔。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跟許白鹿走得這麼近。
緊接著,周樹雄就找來另一個叫賴興翠的女乾部,讓她負責帶人照看許白鹿,彆讓這位知青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來。
像這樣的情況,就算許白鹿尋短見,跳河啊,喝農藥啊,也並不奇怪。
賴興翠個頭不高,臉上有幾顆白麻子。
她是民政乾事,又是已婚的中年婦女,乾這個比較適合。
等到賴興翠把許白鹿帶走以後。
整個公社禮堂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誰也沒想到,這回開會居然如此精彩,接連看了兩台好戲。
不僅許白鹿的醜事被曝光。
而且還破了一樁懸案,把隱藏得很深的小偷鄭乾給逮住了。
來得可太值了!
回去必須把今天的見聞,跟鄉親們好好說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