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股無名火從許白鹿心中升起。
她不假思索的抬起胳膊,直接給了對方一記耳光“下賤!!”
雖然許白鹿生活作風有問題,雖然未婚先孕,雖然騙婚,雖然各種騷操作奇多,但是在她心裡,自己仍舊是個好女孩。
不是誰都配和她滾床單的。
其貌不揚的肖衛革,顯然也不配。
挨了一記耳光,肖衛革臉上火辣辣的,直接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他瞪圓了雙眼,下意識的反手抽了對方一記耳光。
許白鹿根本躲不開,捂著臉就跌倒在棉花地裡。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這個動靜,周建強慌了神。
誰也沒料到,肖衛革跟許白鹿聊了幾句,雙方居然翻臉動起手來。
秘書小盧也衝過來,緊張的問道“肖書記,發生了啥?!到底為什麼,許知青敢頂撞您?”
肖衛革沉聲說道“這女人是個神經病!她居然誣蔑我,說我惦記她的美色!我做人堂堂正正,講原則,有底線,絕不肯乾這種下三濫的事!”
“混蛋!你就是想睡我!你臭不要臉!”許白鹿尖叫起來,“周建強,你不要相信他!小盧,你是個好人,你會幫我的!”
瞧見這狀況,周建強和秘書小盧,不約而同的搖頭。
這許知青雖然長得漂亮,可是腦子不好使。
領導想收拾你,隻需要一個借口。
不相信肖衛革,難道相信你一個小知青?!
“肖書記,現在怎麼處置她,請您指示!”周建強說道。
“你還問我怎麼辦?”肖衛革怒氣衝衝,“以前你們怎麼處置流氓犯的,照著辦就是了!”
“這種城裡來的女知青,不懂得潔身自愛,犯了嚴重的作風問題,甚至還敢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應該狠狠的教訓!”
“明白!”周建強哆嗦了一下。
秘書小盧也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許白鹿。
真要遵照肖衛革的指示執行,那麼許白鹿就有苦頭吃了。
沒過多久。
許白鹿就被捆綁起來,她的頸上掛著一塊黑牌。
黑牌上寫著“流氓犯”三個大字。
甚至,胸前還掛上了一雙破爛的膠鞋。
她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女民兵。
不但如此,公社還派出了一輛卡車,讓許白鹿和兩個女民兵站在翻鬥上,沿著鄉間的土路,開往各個生產隊。
頭頂著烈日,頸上用鐵絲掛著沉重的牌子。
還要迎接圍觀群眾的唾棄和謾罵。
甚至,還有社員往她身上扔爛菜葉,扔土坷垃。
這樣的情況,讓許白鹿感覺極度的屈辱。
她甚至想掙脫女民兵的看守,一頭紮進路邊的魚塘裡麵自儘。
“許知青被當成破鞋遊街示眾啦!!”
這樣的消息,在全公社傳播得飛快。
周春明並不知情。
還是鄉郵員孫衛國騎著二八大杠,跑來告訴他。
“春明!出大事了!”孫衛國激動道,“許知青頸上掛著破鞋和黑牌遊街示眾!很快就要到鎮子上來!”
“什麼?有這種事?”周春明愣住了。
現如今,很少有這種狀況發生。
掛黑牌遊街那都是老黃曆了。
還掛上破鞋,那就更令人難堪。
“沒錯!”孫衛國說道,“我去知青點,想給她送一份省城來的電報,是其他知青告訴我的!剛才路過幾個生產隊,鄉親們也都在議論!”
說話的同時,孫衛國從包裡拿出一份電報,衝著他晃了晃。
見狀,周春明精神一振。
既然是這樣,貌似是真的。
如此難得的時刻,肯定得給許知青留個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