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比許白鹿那次嚴重。
難道自己以前乾的那些破事,都他娘的東窗事發了?!
所以,許正茂越想越著急,差點跟迎麵駛來的班車發生刮蹭。
還好,鶴縣跟省城的距離,也就兩百多裡路。
在太陽落山以前。
許正茂總算趕到了。
這片院落裡麵,全是二層的小洋樓,而且貌似剛剛交付使用不久,還嶄新得很。
“老許,你總算來了!趕緊去書房,領導等你很久了!”有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招呼道。
“抱歉!人在外地,匆忙趕回來,時間有點耽擱了。”許正茂訕笑了兩聲。
他小跑著上樓梯,直奔北邊的書房。
頓時就瞧見,一排整齊的玻璃書櫃,裡麵擺滿了各種名著和專業書籍。
書桌後麵,坐著一個頭發花白,臉龐削瘦,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嚴肅老者。
這位就是徐國湘。
也是許正茂的老領導,省局的二把手。
“把門關上!”徐國湘說道。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異常的威嚴有力。
嚇得許正茂哆嗦了一下,趕緊照著辦。
“老領導,發生了什麼?”許正茂試探道。
“瞧瞧你乾的好事!有人寫匿名信,把狀告到了省局!”徐國湘怒道,“說了多少次,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你怎麼不長教訓呢?!”
嘶!許正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麻煩大了!
聽老領導這口氣,好象犯的是經濟方麵的錯誤。
到底是誰在背後捅刀子?!
幾乎是第一時間,聶殿軍那張臉龐,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整個市局誰不知道,聶殿軍跟他不對付,兩人互相瞧對方不順眼。
除了聶殿軍之外,許正茂最直接的仇家,也就是周春明這小農民。
可問題在於,周春明不可能懂得他在工商係統裡麵的把柄。
用排除法也知道,八成是那個姓聶的搞事情。
這狗日的!真夠陰險!
被徐國湘疼罵了一通,許正茂了解到了更多內幕。
對方明顯知道,他的靠山是誰,所以特地繞開了徐國湘。
但是,紙包不住火。
省局的頭兒把徐國湘叫去談話,說了這件事情。
畢竟,大家都知道,許正茂是徐國湘的得意門生。
徐國湘雖然沒能目睹那封舉報信。
卻也知道了具體內容。
甚至還曉得,舉報信裡附帶了那張虛開的發票,以及具體的金額。
“什麼!那張發票被人發現了?不可能!!”許正茂目瞪口呆。
他乾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留了一手,特地吩咐財務科的人,把發票“妥善保管”。
財務科的負責人也挺懂事,甚至當著他的麵,把發票鎖進了保險櫃。
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
偏偏就出了岔子。
好家夥!單位裡出了內鬼!
“有什麼不可能的!”徐國湘厲聲說道,“鬥爭就是你死我活!你的敵人為了打倒你,會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麻痹大意!”
“明白!”許正茂點頭如搗蒜。
“你明白個屁!廢物一個!”徐國湘拍著桌子站起來,“這下子,事情鬨大了,我也保不住你!你對得起往日上級對你的提攜嗎?!”
聽到這話,許正茂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頂涼到了腳板底。
壞了!完犢子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