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聶殿軍很滿意,“最近局裡的人事變動不小,你替我盯著一點,如果有誰不滿意,私底下發牢騷說怪話,你統統彙報上來。”
“嗯嗯!我知道了!”張沅點頭如搗蒜。
看來,聶殿軍是個記仇的。
誰敢對他有意見,打壓肯定跑不掉。
自己也得小心行事。
另一邊。
新圩鎮招待所。
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裡。
錢紹武翹著二郎腿,不停的抽著煙。
實際上,他在這個房間,一直呆了很多天,幾乎不怎麼外出。
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不想跟周春明碰麵。
畢竟,按照錢紹武的計劃,他現在想拿下許白鹿,就得迎合對方的意思,甚至跟這女人結盟。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再次接近許白鹿。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周春明!”錢紹武自言自語。
雖然他不怎麼外出。
但是每天跟省城那邊保持聯絡,又有樊秋葵趁著夜色通風報信,所以對各種最新消息,那是了如指掌。
萬萬沒想到。
許正茂這麼快就被扳倒了。
而且還是被一擼到底的那種。
以錢紹武的判斷,他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這裡麵的水有點深啊。
而且,根據錢紹武這段時間,對於周春明的觀察。
他越來越看不透這位昔日的“好兄弟”。
因為周春明的表現,根本不是沒文化,也沒見識的小農民,而是膽大心細,敢闖敢乾的那種。
從樊秋葵那邊透露的消息,藥材站一天至少掙四位數以上。
說周春明是萬元戶,那簡直是侮辱他。
就這妖孽般的小夥,短期內積攢的財富,甚至可能超過了十萬。
再給他一些時間,那還了得?!
錢紹武家裡有背景,隻要他願意,撈錢也很迅速。
但是錢紹武認定,自己再怎麼折騰,也比不上周春明。
所以,他早就收起了內心的輕視。
周春明這樣的對手,真的太強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錢紹武突然明白,為啥周春明瞧不上許白鹿。
這種女人還真的配不上他。
正當錢紹武胡思亂想之時,外邊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錢紹武有些不耐煩。
不過,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
他沒辦法,隻好站起來,把門口拉開一條縫。
出乎他的意料,前來敲門的,赫然是女知青之一的劉燕子。
這個時候,劉燕子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臉上擦了些雪花糕,辮子也梳得一絲不亂。
她的身上更是飄來香皂的味道,貌似剛剛洗過澡。
“劉知青!你乾嘛?你咋知道我住這裡?”錢紹武怔了怔。
“我找你有事兒,讓我進去說。”劉燕子不由分說,硬是擠了進來,“我知道你沒走,所以問了一下招待所的同誌,打聽到你住的具體房間。”
錢紹武無奈,隻好退後了幾步。
劉燕子把門關上,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錢公子,這裡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
“我想進省城棉紡廠,你幫我弄個招工指標唄。”
錢紹武皺眉“不行!想進廠的姑娘多著呢,如果個個都來走後門,那豈不是亂套了?!”
劉燕子笑眯眯的湊近,說道“我知道有你辦法的,要不這樣,你幫我一回,你對我做什麼都行。”
一邊說話,她一邊解開領口紐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