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光也一臉懵逼。
幾句話就能搞定?真有這麼簡單嗎?
飯後,兄弟三個,每人騎著一輛自行車,朝著目的地趕去。
梁家諸人都在,也都剛吃過晚飯。
看到周家三兄弟,他們的神情各異。
梁蘭香很警惕,騰的站起來,往放農具的地方衝去,意思是想拿把鋤頭什麼的。
因為她認定,來者不善,恐怕是來尋仇的。
壞了人家的好事,挨揍很正常。
“梁叔,出來聊幾句,”周春明停好自行車,語氣很平淡,“不用怕,我們沒有惡意,就是聊點家常。”
“我是做買賣的,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嘛。”
聽到這話,老梁頭神色有些複雜。
不過,人家都來到家門口,想當縮頭烏龜也不可能了。
再說了,周春光是個老實人,周春明似乎也不是暴力分子。所以,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出來。
梁蘭香拿了一把鐵鍁,站在屋簷下,緊張的朝外張望。
等到梁父走近,周春明摸出煙來,遞給對方一支。
老梁頭接過來一看,赫然是軟中華。
好家夥!這小夥不得了啊!
如此高檔的煙都抽上了,憑票都買不到的。
實際上,軟中華是周春明跟藥廠業務員打交道,人家送的順水人情,有好幾條之多。
據說,有留學生拿外彙,去涉外商店買來,然後加價賣給市民。
這些人買到煙後,拿去送禮走關係。
輾轉幾次之後,就落到了周春明手裡。
不過,老梁頭沒抽這煙,而是小心的把煙彆在耳朵上,因為他習慣於自己整點煙絲抽旱煙。
周春明也不介意,開門見山的,說了大哥的遭遇。
老梁頭愣在了當場。
他也不曉得,自家閨女如此極端,居然會這麼乾。
“那你們想怎麼樣?”老梁頭弱弱的說,“蘭香這麼乾,確實不對。可是,你們也知道的,閨女長大了,不聽老人家的話。”
“我說話不管用啊,她不會聽的。”
周春明點頭“梁叔,你說的這些,我可以理解。”
“不過呢,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
“如果梁蘭香再打擾我大哥,破壞他的婚姻大事,那麼我保證,梁叔你會犯事兒,搞不好得進去幾年。”
“而且,她這輩子也甭想轉正。”
什麼?!
老梁頭驟聞此言,驚得渾身顫抖。
難道讓人家拿到了什麼把柄不成?!
“周老四!你敢威脅我們?!”梁蘭香大怒。
周春明漠然的看著她,那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梁蘭香瞬間感覺,自己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脊背向上蔓延。
雖然跟周春明接觸不多,但是梁蘭香已經斷定。
這位絕對是狠角色。
不是周春光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真要惹毛了人家,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話怎麼說的?”老梁頭苦笑道。
周春明不緊不慢的說“梁叔,你以前當過會計。群眾中間早就有傳聞,說你家豬、羊成群。”
“一年能賣兩到三頭肥豬,賣兩到三茬的小豬崽。”
“長大的羊,也能賣四、五隻。”
“事情我不知真假,要不這樣,咱們去肖書記麵前對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