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還是會被張沅等人發現。
個把小時之後。
許白鹿拎著旅行包,來到了汽車總站。
此時,她的外形已經大變,頭發剪得很短,穿著非常樸素,是花錢跟鄰居家同齡姑娘買的一套舊衣裳,洗得已經發白,肘部和膝蓋部位都縫著補丁,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
蛤蟆鏡也不戴了,倒是戴著一副平光眼鏡。
完全不見了昔日時髦的形象,看起來就是個工人階級家庭出身的窮苦妞兒。
仔細觀察著四周,發現似乎無人盯梢,她就搭乘了去往鹿州的長途客車。
到了那邊,暫時住兩天旅館,沒啥異常了,才去下麵的縣裡。
如果直奔目的地,倒是有暴露行蹤的可能。
另一邊。
張沅仍舊在單位保衛科裡。
他閒得蛋疼。
也沒興趣看報紙。
喝茶則是喝到去了幾趟廁所。
點了支煙,張沅悄悄拉開抽屜,看到了角落之中,那兩根幾乎一模一樣的“燒火棍”。
其中一支,還是黃三兒昨天弄到手的。
立即就交給了他。
“嗬嗬!小樣兒!就這點腦子,還想跟老子鬥!”張沅麵露冷笑。
如此輕易的就捉弄了許白鹿。
張沅頗有些得意。
如果不是忌憚易劍波那邊,他早就把這漂亮妞給辦了。
投鼠忌器這個道理,張副科長還是懂的。
先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至於接盤許白鹿,當上易家的女婿,他倒也考慮過。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易劍波沒理由不提拔他。
不過,這漂亮妞的名聲太臭,真要娶了她,以後恐怕會成為同僚的笑柄。
而且,以許白鹿的心性,也絕非賢妻良母。
後院起火是分分鐘的事情。
更何況,她倒賣批條賺取巨額利潤,一旦東窗事發,豈不是會連累到家屬?!
想到這裡,張沅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那句話,這種女人玩玩就可以了,不宜投入過多。
深吸了幾口煙,張沅又翻了翻通訊錄。
上麵赫然記載著,易劍波辦公室的號碼。
可是,想到老易之前的警告,他還是沒有勇氣撥通這個號碼。
害,好煩啊!
正在此時,突然有人跑過來,說聶局長找他有事兒。
張沅頓時來了精神,趕緊找來一盆冷水,洗了洗臉,又整理了一下著裝,這才往樓上跑去。
聶殿軍比較注意形象,當下屬的,自然也不能免俗。
儀容儀表這一塊,肯定得保持乾淨清爽。
等他來到局長辦公室,頓時就瞧見,聶殿軍一副狐疑的神色。
“小張,來來來,坐下聊幾句。”聶殿軍說道。
張沅見狀,不由得心中一動。
局座大人很久沒有找他談話了。
這一回,是不是關係到他的工作調動?!
“您說吧,我都聽著!”張沅正襟危坐。
“彆這麼緊張,又不是外人,”聶殿軍笑了笑,“小張啊,你在市委裡麵,是不是有啥關係?”
“沒有啊,怎麼說?”張沅心臟怦怦直跳。
聶殿軍意味深長的說“你看,你還不老實。市裡都開口跟咱們要人了,說是想把你借調過去!你要是沒有關係,人家憑啥啊?”
聽到這話,張沅歡喜得快要暈倒。
好家夥!終於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