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明又看了看這位新員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小姑娘剛到店裡上班兩三天,難道就闖了大禍?
應該不能夠吧?!
淩玉梅長相普通,各方麵的條件,跟樊秋葵差不多。
她似乎麵臨著很大的壓力,聲音都帶著哭腔。
然後,把昨天的遭遇說了出來。
聽完這位的敘述,周春明眉頭一挑,神色有些玩味。
因為淩玉梅說,有人塞給她五十塊錢,跟她打聽布店的具體情況,不僅問得非常詳細,而且還做筆記。
淩玉梅手頭緊,家裡急需用錢,心理鬥爭了一下,也就跟人家竹筒倒豆般說了。
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找了個機會,向李嵐坦白了這件事。
“老板!這筆錢我不要了,我對不住你們!求你們彆開除我!”淩玉梅身軀顫抖。
說話的同時,她從兜裡,拿出了皺巴巴的五張大團結。
周春明瞟了一眼,卻沒有伸手拿錢。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生氣。
因為前世的時候,這種“商業間諜”的行為,他就經曆了很多次,而且自家集團,也有專門收集競爭對手情報的部門。
主打的就是一個“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而且,布店經營很簡單,幾乎沒啥秘密可言,藏著掖著大可不必。
很快就有人跟風開店,到時候,知情者隻會更多。
“玉梅,你先彆緊張,”周春明說道,“你跟我詳細說一下,那兩位的具體相貌,大致年齡,口音,以及住址,還有一些你觀察到的細節。”
淩玉梅點了點頭,說道“他倆都是省城口音,男的是個小老頭,看起來得有五十多歲,剃著個大光頭,蓄著胡須。”
“女的是個短發姑娘,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戴著一副眼鏡,長得倒是挺漂亮,個子也蠻高,說話不緊不慢的。”
“他倆就住在縣委招待所。”
聽到對方的描述,周春明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許家父女。
不過,細節有點對不上。
印象之中,許正茂並不是光頭,也沒留著胡須,歲數也沒那麼老。
如今的許白鹿,也不戴眼鏡,而且一頭長發燙成了大波浪。
當然,外形是可以人為改變的嘛。
張沅就曾經化了妝,假扮攝影愛好者,在北湖公園偷拍老易和梅麗華約會。
而且,這小老頭和年輕姑娘,如此關心布匹商行,恐怕絕非偶然。
“小嵐,你怎麼看?”周春明問道。
李嵐答道“我覺得,就是那個老許,還有許知青!”
“不過,等我們趕到縣委招待所,人家已經退房走人了。”
“他們就是故意的,想針對咱們。”
周春明點了點頭。
很顯然,媳婦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倘若真是許正茂和他“閨女”。
那麼他們想乾什麼呢?
是想抓住把柄,來個打擊報複?
又或者是想照搬這邊的成功經驗,也準備開店做生意?
當然,也可能兩方麵的原因都有。
以許氏“父女”的尿性,他們可是毫無底線,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至於淩玉梅這邊,她就是個站在前台接待,同時負責扯布的,知道的東西有限。
所以,倒不用擔心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