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沅鬱悶得快吐血了。
這跟他的宏偉藍圖差距很大啊。
“怎麼辦?”張沅說道,“你前女友這麼掙錢,你就沒點兒想法?”
周春明很淡定“她掙她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再說了,我在鬱林縣城,也開有一家個體布店。”
什麼?!
張沅渾身一震。
他突然間想明白了。
為什麼許白鹿突然當起了布販。
而且一係列操作,完全不像是初次經商,恐怕是照搬周春明那邊的經驗吧?!
之前他還以為,許白鹿會在倒爺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人家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既然是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你也開有布店?也賣的確良?那怎麼不早說?”張沅苦笑道。
“你也沒問啊。”周春明樂了。
說實話,這種事情瞞不了多久。
所以他索性攤牌了。
“那許白鹿開布店這件事,你怎麼看?”張沅皺眉道。
“說實話,她這邊遲早會出事,”周春明說道,“曇花一現懂的吧?貌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其實早就埋下了禍根。”
聽到這話,張沅滿腦門的問號。
完全想不明白,周春明為什麼會這麼說。
莫非這裡麵有啥貓膩?
結束了通話,張沅還是沒想明白。
周春明也沒解釋。
反正到時候,大家都會懂的。
許白鹿偷稅漏稅的可能性,那是百分之百。
她就愛耍小聰明,總以為做得夠隱秘,彆人不會知道。
他這邊剛放下電話,卻聽到,對麵一陣吵吵嚷嚷。
卻是趙信才跟周朝旺,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貌似快要動手掐起來了。
“什麼情況?吵什麼吵?”周春明問道。
他走過去問了問,這才弄清楚情況。
原來那天開過會以後,趙信才和周朝旺劃定了各自的業務片區,紛紛行動了起來。
電話營銷的效果立竿見影。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不少客源。
比如東方紅公社的板塘藥材場,就囤積了一批兩三萬斤的金銀花。
又比如,白沙公社的社坡藥材場,囤積了六千多斤黃連。
藥材滯銷的原因,那是五花八門。
有的地方確實也受修路的影響,有的地方則是換了負責人,工作沒有交接好,還有一些則是認為收購價給的不理想,想要囤積等待藥材漲價。
所以,趙信才跟周朝旺,都急著談妥業務拿提成,為了爭搶用車吵了起來。
恰巧,這些天以來,賀、倪兩位司機,都在省城忙著運送巨花一號的枝條,實在抽不出空來。
這就讓趙、周二位更加著急。
為了用車的先後順序,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畢竟,要抓緊時間,以免煮熟的鴨子飛了。
如此狀況,也讓眾人都明白了,為何辛誌剛和小譚,同時在省城脫產學駕駛。
確實是有這個需求啊!
還是周春明看得遠,早就預料到了!
“老板,你給評一評理!現在該怎麼辦?”周朝旺氣鼓鼓的說。
趙信才也說道“老周欺負人!說我之前賺得夠多了,要優先給他派車,憑什麼啊?我這麼拚命,還不是為了咱們藥材站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