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周春明倒是認為,投入跟利潤比例不太行。
哪怕是縣城的嵐嵐布匹商行,如今倒騰的確良,也賺得盆滿缽滿,個把月的利潤,就能抵得上集體選礦場全年的利潤。
最關鍵的還是,淘金門檻比較高。
不像是販布,輕鬆的就能賺錢如流水,還能給予群眾便利和實惠。
當然,集體經營和私營,那完全是兩碼事。
不可同日而語。
周滿堂打好了基礎,日後幾乎是穩穩的發達。
“滿堂哥,你先好好乾,”周春明說道,“啥時候缺資金了,隻管問我要。”
“等到咱們的金礦有了規模,我還可以投錢占點股份,這個沒問題吧。”
“老四你放心!正所謂吃水不忘打井人!”周滿堂拍著胸口保證,“哥要是有機會發達,絕不會忘了你!若不是你仗義幫忙,哥連許可證都辦不下來!”
“有這句話就夠了!我再敬你一杯!”周春明嘿嘿笑道,“咱們好歹是同一個祖宗,肯定是能幫就幫!”
周滿堂很感動,又仰頭喝了一杯。
隨後,他探手入懷裡,從衣裳內袋裡麵,拿出一個小布囊。
“瞧瞧這是啥,都送給你了,留個紀念。”周滿堂大大方方的說道。
周春明接過布囊,感覺入手有點沉甸甸的。
打開來一看,卻是一小袋金砂,黃澄澄的,瞧著就令人心情愉快。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春明果斷道。
本身他不差這點錢,但是沒接觸過這種未經加工的,留著玩耍也行。
周滿堂也不在意。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堂弟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土豪,大家還一窮二白的時候,周春明就至少身家幾十萬了,拿出千把塊錢借給他,就跟在牛身上拔一根毛似的,簡直太輕鬆。
反正這一頓酒,周滿堂喝高了,是周春明親自攙著他,送他回家的。
至於那些麂子肉,隨便怎麼做都好吃,紅燒一下就上桌,十分的下飯。
吃不完的部分,也可以凍在冰箱裡。
下回去縣城,給李嵐帶一些,讓嶽母和兩位小舅子也能沾點光。
另一邊。
省城的許白鹿,已然是焦頭爛額。
本來還做著發大財的美夢,卻被一把火給燒醒了。
不誇張的說,她手頭上已經沒啥錢。
想要東山再起,已經非常困難。
去進貨的錢也沒著落。
“現在怎麼辦?誰給我支個招?”許白鹿揪著頭發,愁容滿麵。
“要不,我把車給賣了,先救一救急,等布店重新開起來,賺到錢再買新的。”許正茂硬著頭皮說。
“您這是糊塗了?!”許白鹿很不爽,“賣給誰,賣得掉嗎?現在老百姓都是窮鬼,摩托車都買不起,你指望他們掏錢買轎車?”
“再說了,就算你想賣給機關單位,人家也有預算,可也不敢買啊,級彆不到,你敢坐這種車?”
許正茂臉都黑了。
雖然被“閨女”懟了,他很沒麵子。
可人家說的是實話。
滬都產的轎車,如今不是誰都能坐的。
既然潛在客戶沒有,那這條路就斷了。
“隻能想辦法借貸了,銀行和信用社這方麵,是否能讓老易想想辦法?”他又說道,“這條路或許行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