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兩位,沒跑了。
雇人從外地來收拾仇家,自己則是故意製造出不在場的證據,企圖甩脫嫌疑。
貌似小張這一回凶多吉少。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張老板行事太過激進,張狂而霸道,確實容易遭遇飛來橫禍。
每年失蹤的人那麼多,也不差他這一個。
“行吧,你繼續保持關注,”周春明說道,“我估計,他是回不來了。”
“許正茂和許白鹿,倒是很快就會殺回來。”
高繼偉也無奈的搖頭。
他跟周春明的判斷差不多。
幾乎在同一時刻。
小芳布店已經關門。
黃小芳、老黃頭和麻強,還有幾個分店的店長都聚集在屋後,一間小辦公室裡。
黃小芳也坐著輪椅,因為她上次一腳踏空,摔進揭開井蓋的下水道裡麵,傷得不算輕,至今身上還纏著繃帶,彌漫著濃鬱的藥水味道。
她的神色沮喪到了極點。
眼睛也紅腫如桃,顯然哭了很久。
老黃頭跟麻強兩個,則是不停的抽著煙,令屋裡煙霧彌漫。
店長們幾乎都是年輕姑娘,個個愁眉苦臉的,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前所未遇的。
因為沒有人負責進貨,所以店裡的布匹和牛仔褲,早就賣光了。
偏偏張沅在這個時候,還突然失蹤。
如果不是錢都還在,大家或許還會以為,他不想乾了,索性獨自卷錢跑路。
“大強子,爸,你們拿個主意唄。”黃小芳說道。
“沒辦法,”麻強搖了搖頭,“老板不在,咱們沒了主心骨,生意做不起來,隻有散夥這一條路。”
老黃頭也嘀咕道“年輕人到處樹敵,不曉得以和為貴。”
“上回有人給我寄剔骨刀,我就知道遲早得出事。”
“報警也報過了,咱們如今能做的,隻能是到處張貼尋人啟事,死馬當活馬醫唄。”
“不!阿沅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黃小芳欲哭無淚。
“小芳,你也彆太難過,”麻強說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住院部把人給帶走,那能是一般人?”
“有些喪氣的話,我原本不想說,但是情況很不樂觀,咱們應該早做準備。”
黃小芳很惱火,死死的瞪著他看了半晌,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
“究竟是誰乾的?”黃小芳沉聲說道,“我發誓,如果阿沅有個三長兩短,我把所有積蓄都砸出去,也要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那還用問,”麻強翻了個白眼,“咱們總共有幾個仇家?還不就是那兩位!人家狗急跳牆了唄!隻不過,咱們沒有證據,拿他們沒辦法!”
黃小芳不吭聲了。
她很清楚,麻強指的是誰。
無非就是被驅逐出省城的許氏“父女”。
不得不說,當初雙方結下的梁子太深,根本解不開。
終於鬨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