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迪也趁機說道“統一定價,對咱們雙方都是好事。避免了惡性競爭,也避免了潛在的衝突。”
聞言,許白鹿皺了皺眉。
她哪能聽不出來,茱迪語氣裡暗藏的威脅。
“怎麼,我要是不肯提價,你們是不是要雇凶廢了我?”許白鹿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提醒你們,這裡是內地,不是香江!”
“而且,我在黑白兩道,也是有人的!”
“強龍都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你們會不懂嗎?”
霎時,龔慶南和茱迪都很窘。
他們確實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會這樣。
要知道,如此差的生意,心高氣傲的龔老板,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許白鹿的親爹是易秘書長,她又跟地痞流氓“根爺”認識,所以雙方要是掐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白鹿,你消一消氣,茱迪的意思不是那樣的,”龔慶南尷尬道,“做生意嘛,都是追求利潤最大化,明明能賣出好價錢,為什麼要便宜那些窮酸?沒理由嘛。”
“要不這樣,我們雙方各退一步。”
“我把產品的定價,降到一百塊錢左右,你們把價格提上來,大家統一價位,就說供貨緊張,價格略有波動。”
許白鹿嗬嗬了。
她對於這個提議,其實不是太抗拒。每塊手表能多掙一些錢,對她也有好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內心非常抗拒跟這人合作。
“你們的意見,我知道了,”許白鹿說道,“生意是我跟我爸共同的,我得征求他的意見。”
“如果他同意了,我自然沒有異議。”
“你們等消息就行。”
如今在省城的電子表市場,是由許家說了算。
這一回,許白鹿總算體會到,帶頭大姐是啥感覺。
“好,那我等著,”龔慶南苦笑道,“我就住在樓頂的套房,房間號和電話你都懂的。”
許白鹿嗯了一聲,迅速喝完了咖啡,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等到她跟斌子等人消失不見,龔慶南的臉色,驀的陰沉了下來“這狗娘養的!還真是夠囂張!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居然這麼不給麵子!”
茱迪也挺無奈。
這件事情的起因,主要還是龔慶南太貪心,每塊電子表恨不得賺夠三位數的利潤。
如果他肯主動讓利,事情就好辦得多。
現如今,居然由許白鹿和許正茂掌握了主動。人家要是不為所動,再堅持幾個月,龔慶南的耐心,絕對會被耗儘,隻能再次把店鋪關閉。
茱迪在心裡猜測,多半是這種情況。
估計許氏父女,也希望把競爭對手都攆跑,不會遂了龔慶南的心意。
龔老板現在是當局者迷,很難看清楚這種狀況。
一天之後。
斌子打來電話,果然告訴他們,老許不同意提價,更願意維持現狀。
這下子,就把龔慶南氣得不輕,差點把酒店套房裡的家具都砸了。
要知道,龔老板這一回準備得很充分,打算利用電子表生意,打一個翻身仗。
最好把之前虧損的那些錢,全部都給賺回來。
老許這個表態,等於是逼著他也跟著降價,損害了他的利益。
“行!逼我是吧!我也降價,大家來打價格戰!看看是誰先撐不住!”龔慶南目光閃動,臉色很是凶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