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入聖途!
正午時分,曲家大院,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但身為曲家掌舵人的曲項天卻遲遲不露麵。
而宴客廳內,朱百兵看著來回踱步的文嚴謹,內心衍生一絲厭煩道“你就不能安靜地坐一會兒!”
“曲兄還不出來嗎?”文嚴謹難以掩飾內心的著急,歎息道,“七老還未回來,不知道是否出了意外。”
“有你祖上的字帖,你怕什麼!”
“我……”
就在這時,渾身喋血的文老七慌慌張張地衝進大廳,哀呼道“家主,失敗了!”
文嚴謹聞言嘴角一抽,眼神瞬間黯淡,不知所措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
“卓千機當真強到這種地步了嗎!”朱百兵忍不住感慨道。
“不是他!是趙海川那個小子,居然可以無視雷法!”
咚
曲家大院之中,突然一聲巨響,驚得眾人紛紛聞聲窺探。
待得塵土散儘,眾人這才發現,有人居然將曲無雙當沙包一般,砸落在地。
“東海曲家,野心勃勃。擾亂城池之安寧,動搖百姓之根基!今日,我趙海川便替天行道,還東海之朗朗乾坤!”
一字一頓,聲如洪雷。人未現身,但聲音卻在曲家上空餘音繞梁。
“放肆!”
當即有人出言怒斥道“何方宵小大言不慚!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正好今日諸位在此,將會見證東海之變遷!”
隨著說話聲音越來越近,張開血凰赤羽的趙海川一路疾馳飛於眾人上空懸停。
“是他!”
在場之人紛紛注視那道人影,五味雜陳!
雖說趙海川與曲家的恩怨都略有所聞,但畢竟曲家家大業大,對方怎麼敢孤身一人來此?
“卓千機呢?為何不現身一見!”
文嚴謹和朱百兵聞訊匆匆趕來,但見到對方僅僅一人,立即警惕地東張西望。
“不急,倒是我先奉勸諸位。此乃我與曲家的恩怨,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狂妄!若不是有卓千機在你背後撐腰,你以為你有資格在我等麵前侃侃而談!”
趙海川輕蔑一笑,繼續自顧自說道“我數到三,屆時還在場一人,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一”
眾人聞言置若罔聞。
“二”
眾人依舊嬉皮笑臉,竊竊私語。
“就憑你一人,也敢危言聳聽,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文老七仗著人多勢眾,大聲狼囊著。
卻在此時,曲家院外,人聲鼎沸。隻一會,便將參加宴席的眾人團團包圍。
“劉家,丹會!你們確定要和我們為敵!”
朱百兵神情凝重,大聲厲喝。倒並非忌憚對方,隻是還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以你們的野心,遲早的事!”
“與其被迫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眼見劉承泉和白卿卿一唱一和,朱百兵神情一冷,不屑地說道“原本還想讓你們苟活幾日,索性今日就一並解決掉吧。”
“不錯,就算你們兩家聯手,也不過以卵擊石!”
文嚴謹隨聲附和道,與此同時,手臂一揮,示意眾人伺機而動。
“哈哈,我青霄閣雖小,卻也可以儘一點綿薄之力!”
與此同時,數道人影閃爍,眨眼間就在白卿卿身旁彙聚。
青霄閣人數不多,但也是精銳齊出,包括五虎將和名勝商會眾人。
“差不多都到齊了,這事該有結果了!”趙海川適時開口道,“三!”
短短一個字,卻像是發起衝鋒的號角,本就劍拔弩張的雙方,當即廝殺混戰。
“先宰了你小子!”朱百兵怒不可遏地召喚八把玄兵環繞自身,蓄勢待發。
趙海川無視對方的恐嚇,冷漠地俯視下方械鬥,突然開口道“萬般之因乃是當初曲家覬覦我師公之琴譜,今天我便請曲家諸位聆聽!”
噔,噔,噔噔噔
隻見他隨手拿出一張木琴,鋪在身前,十指輕車熟路地撥動。
“天瀑”
金戈鐵馬,鐵血戰歌。隨琴而起,悲壯嘹亮,幻化劍雨,滂沱而下。
噗嗤噗嗤
一瞬間,不知多少曲家修士在大雨的淹沒下,被洞穿了無數血窟嘍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