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味道將他縈繞。
“……你喝酒了?”
他試圖把懷中的人拉開。
但那兩條雪白的手臂觸感細膩柔滑。
每一次觸碰,都是對他最極致的挑戰。
樓阮圈著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了頭,那雙眼睛霧蒙蒙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朝著他綻開唇角,眼中帶著瀲灩的碎光,嬉笑著湊近,像是有什麼秘密要告訴他似的,“喝了……一點點哦……”
溫軟的氣息和葡萄酒的香味交疊在一起,落在了他下巴上。
神經末梢開始被不知名的熱意灼燒。
謝宴禮合上眼睛,雪白的喉結輕滾。
過了幾秒才重新睜開眼睛,他垂著眼睛看她,嗓音低下來,柔和得像是要化掉,“軟軟,先鬆開好不好?”
“我身上都被雨淋濕了,你不冷嗎?”
樓阮抱著他的脖子抬起頭,眼睫眨了眨,抬著眼睛認認真真看了他幾秒,又重新低下了頭。
那雙雪白的手臂緩緩落下來,慢慢地、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腦袋也貼在了他懷中。
她甚至還在他懷中蹭了蹭,“……不要。”
謝宴禮垂下眼睛,她身上的真絲睡衣因為她的動作移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驀地抬了頭,不再試圖和醉鬼講道理,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濕的,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想帶她上樓。
但樓阮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她仰頭看他,小聲喊道,“謝宴禮。”
謝宴禮並不低頭看她,抱著人就準備往樓裡那邊走,隨口應付她,“嗯。”
樓阮緊緊環著他的腰,像小動物似的抬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聲音被酒氣染得更嬌,甜軟得誘人,“你低頭。”
謝宴禮沒有低頭。
她好像有些不高興似的,腦袋往他懷中頂了頂,像無理取鬨,“你低頭,你低頭嘛!”
謝宴禮已經踩上了第一級台階,他沉了口氣,熟視無睹。
上去就好了,隻要抱著她上去,把人裹進被子,關起來就好了。
隻要上去就好了。
可計劃終究隻是計劃。
懷中的人忽然委屈起來,好像要哭了似的,“……你為什麼、不低頭啊……”
“你不低頭,”她聲音小小的,像在嗚咽,“不低頭就不喜歡你了。”
踩在台階上的人動作一頓,終於垂下眼睛,朝著她低了頭。
他儘量克製自己不去看不該看的,可隻看那張臉,也會覺得自己的自製力好像不堪一擊。
她抱著他,看起來格外委屈,好像是真的流了兩滴眼淚,眼尾都泛起了紅。
謝宴禮垂著眼睛看她,啞聲道,“低頭乾什麼?”
樓阮抬著眼睛,目光落在他飽滿的喉結上。
那裡正在輕輕地滾動。
她光著腳,踩在他被雨水打濕的鞋子上,一口咬了上去。
雪白的手指抓住了他的領帶,輕咬一口後還安撫似地親了親。
她仰著頭,酒香味道落在他喉結上,手指也摸了上去,指腹輕輕蹭過飽滿的喉結,像有些迷戀似地抬著頭,“喜歡它…”
“好喜歡它。”
謝宴禮保持著那個姿勢,胸腔深深起伏。
罪魁禍首還沒有停下,仰著頭繼續說道,“你不低頭,親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