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誘!
30
救我和想死兩種念頭不斷拉扯。
夜裡,周冉會一邊哭一邊把頭撞在牆上,一下又一下。
白天,她又會配合治療,好好吃藥。
31
周冉丟掉了手上的刀。
刀刃在她胳膊上隻留下了一道很淺很淺的傷口,滲出了一點點血。
隻滲出了一點血,她就開始怕了。
如果她剛剛動作稍微重一點點,會怎麼樣?
在她驚恐看著被扔出去那把刀和胳膊上的傷口的時候,房門被打開。
門口是同樣驚恐的父母。
周冉被送去了療養院。
兩個孩子則在家裡,由阿姨照顧。
32
阿姨經常去醫院和周冉說孩子的情況。
她經常坐在太陽下看著外麵的天發呆,直到病情稍微穩定一些,離開醫院。
徐旭澤徹底不認識她了。
樓阮倒是還認識,會小心地站在角落,聲音小小地喊媽媽。
33
為了躲避何家的報複,徐俊彥去了國外,沒有再聯係周冉。
周冉也沒再費心力打聽他的消息。
34
徐俊彥回來了,他還在他們家附近的咖啡廳見了樓阮一次。
是家裡的阿姨看到的。
這會兒正好是放學的時候。
周冉正準備出門,就看到樓阮背著書包回來了。
她穿著白色帶紅邊的秋裝校服,頭發紮在腦後,看起來乾乾淨淨。
她走進來,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他們。
周冉把她拉過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跟你說了什麼?”
“以後彆再見他!”
35
周冉先聯係了徐俊彥。
電話另一頭,徐俊彥含笑道,“就知道你會先聯係我,冉冉。”
周冉想吐。
她現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會忍不住地想吐。
她聽著徐俊彥的聲音,覺得天旋地轉。
“你想要什麼。”
她問。
電話另一頭的人笑得愉悅,“冉冉,你在說什麼啊,我能想要什麼呢,我隻是想見見我的孩子們。”
36
何家的人還是抓著徐俊彥不放。
離開徐家的公司後,徐俊彥隻能靠手上的股票、基金等錢財度日。
他挺有投資頭腦,幾年過去手上的錢多了不少。
徐俊彥在電話另一頭說得很好聽,說他是交友不慎,說他已經知道錯了,說那個遊戲他就隻和他們玩過一次,而且過程中還真的愛上了她。
他說自己真的很想有家,很想回來照顧他們。
周冉一個字也不信。
37
徐俊彥回了家。
周冉看著他和徐旭澤站在一起,兩張臉隱隱的相似。
渾身鮮血好像開始逆流。
徐俊彥臉上的笑格外刺眼。
正好樓阮回家,走了進來。
周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動步子的,她走過去把樓阮拽到身後,“你上去。”
38
徐旭澤很委屈。
他流了很多眼淚,還在喊那個人爸爸。
周冉每聽到一句“爸爸”都忍不住發抖。
爸爸?
什麼爸爸,哪門子爸爸?
他以前都沒見過,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喊爸爸?
她很生氣,聲音都在抖,但又不知道和他說什麼,隻能一遍又一遍說,離他遠點,他不是好人。
離他遠點,他不是好人。
反反複複,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徐旭澤聽的。
39
周冉想帶徐旭澤去改姓。
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40
樓阮好像在畫畫。
周冉精力不好,讓人找了些老師。
她精神不好,老師們的履曆和資料看得斷斷續續,看了半個月才選出了兩個老師。
一位是華清美院的,一位是京北美術學院的,都是女教授,年紀都在五十以上。
41
徐旭澤回家的時間比以前晚了很多,他每天放學都要在外麵踢球。
每天都是抱著球回來的。
周冉原本是想給他找個老師的,但老師還沒找好徐旭澤就不踢球了。
42
堂哥說,和徐家的合約到期了,徐家想續約。
上一份合同還是她和徐俊彥結婚的時候簽的。
他們家不會續約。
43
徐俊彥又找了她,要求續約。
周冉還是和以前一樣,她的要求很簡單。
離婚,淨身出戶,以後不能見孩子。
徐俊彥不同意。
他雖然離開了徐家的公司,但手上的錢都卻通過投資等渠道多了不少,他當然不願意把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拱手給她。
44
合約到期後,聯信汽車和徐氏開始了激烈競爭。
周冉請了老師,開始斷斷續續地學投資。
她分出來的部分錢去投資,有賠有賺。
45
徐俊彥回家了一次,這一次,他也不說什麼自己錯了要回歸家庭之類的了,他想離婚。
周冉的條件還是和以前一樣。
46
徐氏和聯信的鬥爭似乎已經到頭了。
在父母和兩位堂哥的幫助下,周冉用投資來的錢買了徐氏的股份,一躍成為徐氏的大股東之一。
47
徐俊彥帶著個女人還有孩子回家來了。
那個女人哭得傷心,聲淚俱下說她和徐俊彥是真愛,說他們反正也是聯姻,求她成全他們,給孩子一個家。
周冉麵無表情地抬起眼睛,看向坐在對麵的徐俊彥。
徐俊彥看起來很平靜,完全沒有要扶她一下的樣子。
女人哭得越來越傷心,甚至還開始講起了和徐俊彥的甜蜜過往。
徐俊彥身邊的孩子有些怯怯的,從頭至尾沒開口說過話。
48
周冉給徐旭澤和樓阮打了電話。
樓阮的電話沒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