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獵人!
腳一動,我忽然感覺腳上好像踩著一個什麼,低頭一看,卻是一根突出來的鋼筋!
這鋼筋有大拇指粗細,它的上麵有一條血色的細線,這條從樹乾中伸出來的鋼筋不知道有多長,伸出來的部分如虯龍般將樹乾纏繞著。
我端詳了一會兒,末了有點明白這棵古樹怪異的地方了。
這根鋼筋應該是一件法器,它打入這棵樹的時間應該有個幾百年了,目的就是鎖住裡麵還未生出的妖精,幾百年過去了,就算現在裡麵有妖精也會被牢牢鎖住,隻要等待時機成熟,自然會有人取走這裡麵被囚禁的精怪。
好長的時間跨距,這一定是一個強大勢力才能用幾百年的時間來做這樣的手筆。
不理會被囚禁的精怪,我快速爬上樹梢取了一段最好的雷擊木,拿著這根暗金條紋的雷擊木,我順著樹乾爬了下來。
路過精怪囚禁的位置,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是看了看手上的雷擊木。
罷了,拿了你的東西,我就幫你一把,至於你最後能不能脫困,還要看你自己!
囚禁精怪的家族應該是個比較強大的家族,至少這個家族有辦法能讓自身在幾百年的沉浮中不倒閉,否則一般人輕易不敢培養一個幾百年後才能收獲的東西。
他們囚禁古樹精怪的方法是用強行打穿古木心核加以囚禁,用這個方法可以用精怪自身的能量溫養法器,使之風雨不摧。
這方法看起來非常厲害,但是在我眼裡就非常的粗濫,至少我都有好幾種方法比這個更穩固,更加隱蔽,而且這個要損耗精怪的元氣,使之成熟時間加長。
摸了摸這根長著血絲的鋼筋,我仔細感受了一下。
在鋼筋那頭,我隱隱察覺到一股隱晦的波動,這波動平穩、綿長,顯然裡麵已經有精怪誕生,但是並沒有達到可以收割的標準。
這法器和精怪已經連為一體,若是貿然行事,裡麵還沒完全誕生的精怪會和這法器一同煙消雲散。
“楊先生,怎麼了?”
見我半天沒有下來,阿力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你知道這棵古樹歸誰所有嗎?”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幫助這個被困的精怪,但是我先要了解下這個布下法器的到底是誰,以後彆人找上門來我也好應對。
“這樹?”阿力想了想,“這樹是無主之物,沒聽說歸誰所有啊,現在按理來說應該是歸國家所有吧!”
看來在阿力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於是我將目光放在眼前的這件法器上。
這法器在精怪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將其鎖住,現在雙方已經連為一體,解決囚禁精怪的問題,首先要從這棵樹身下手,畢竟這法器隻是將精怪困住而不是殺死,他想要精怪成長就要讓裡麵的能量向精怪傳過去。
既然有能量傳入,那接下來就很好辦了。
我用匕首在樹乾上劃開兩道口子,頓時如同血浸一樣鮮紅的樹汁從傷口處流出,不一會兒,幾滴紅色的樹汁滴在牢固的鋼筋法器上。
鮮紅的樹汁一滴上去,鋼筋上麵那條紅色的細線猛然跳動起來,它貪婪的吸食著滴在自己身上的汁液。
好吃的很嘛!
我隨身摸出張黃紙,唾沫混著朱砂快速在黃紙上畫了一道散氣符,手指一掐,符紙猛地一下燃起。
“楊先生,不可,這是犯罪!”阿力連忙出聲,估計他是以為我要放火燒樹。
沒有理會阿力的叫喊,我一把將符紙拍在正在流著樹汁的傷口處。
火焰並沒有消失,被拍上去後它依然猛烈地燃燒著,一同燃燒的,還有樹乾浸出來的樹汁。
燃燒的樹汁在空氣中散成一團紅霧,我手在空中一招,這股氣流卷起燃燒過的符紙黑灰後一頭沒入鋼筋法器之中。
這鋼筋法器好似有靈魂一樣,它在這股紅霧附著的時候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扭動起來,同時那條紅線膨脹了好幾分。
紅色細線貪婪的吸食著這股血霧,它如靈蛇般在鋼筋上扭動不已,同時向它湧去的紅霧好似受到什麼強力的吸引一樣快速的飛向鋼筋法器,不一會兒這法器上端出現一個紅色的漩渦。
見樹汁將散氣符的符紙灰卷的乾乾淨淨,我抽出幾張黃紙將大樹傷口擋住,刹那從裡麵浸出來的樹汁一下子減少了好多。
正在高興的吸食血霧的法器突然失去了來源,整個鋼筋一下子立了起來,我眼疾手快,鹽金針一下子插在鋼筋的頂頭部位。
鹽金針釘鋼筋,這在外人看來是非常離譜的事情,畢竟誰能將針直接釘在鋼筋裡,就算鑽石都不能直接弄進去。
但是這個離譜的事情就這樣被我做了出來,而且還成功了!
鹽金針如同插在水果上一樣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力,我微微一用力鹽金針差點全部釘了進去,隨即我又馬上將鹽金針拔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我從樹杈上站了起來,看著下方抽搐不已的鋼筋法器,我將鹽金針收好。
“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我看著下方樹體,目光好似能穿透樹乾,“接下來一段日子,這件法器會越來越虛弱,你可要乘機壓製住這件法器,然後一鼓作氣地突破束縛!”
說完這句話,我拿著從樹頂取下的暗金雷擊木從樹杈上跳了下來。
“這就是雷擊木?”阿力連忙走上前來。
“嗯,這可以說是這棵樹上最好的雷擊木,而且這根雷擊木算得上是極品雷擊木!”
驅車回到貧民區已經快要天明了,我讓阿力和二副將卡爾娜搬上一個擔架,然後兩人抬著擔架向樓頂走去。
卡爾娜此刻已經醒過來了,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正和阿力說著什麼,看神色,她分明是感覺到對不住阿力,此刻正在勸說著,但是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阿力沒有理會卡爾娜,隻有在他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嗬斥兩句,被嗬斥的卡爾娜眼神中愧疚感更加沉重,她轉過頭愣愣的看向一邊。
雖然在看旁邊的景物,但是她暗淡無光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色彩,顯然心中已經存了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