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獵人!
隨著體內鮮血的流出,五星芒陣法中陣線慢慢被我的鮮血浸濕,不一會兒五條陣線全都變成紅色,而此刻流出我體內的鮮血至少有兩百毫升!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當我的血液順著陣線浸到紅色骷髏頭上,五極同胎陣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早有準備的我趕緊收斂心神。
這股吸力從陣法上傳入我的身體,五心處的血液明顯在加速往外流,我的身體猛地一晃,好在我早已準備好才沒有摔倒。
大股鮮血從我五心流出,陣法中間忽然開始散發熱氣,不到一瞬,陣心出現一股火焰,紅色骷髏頭被架
在火焰上烘烤起來。
這火是五冥真火,這種火指對器物有效,雖然我也在火焰上麵,但是身體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
雖然不會受到傷害,但是畢竟我還是能感受到熱量,此刻隨著鮮血大量流失,我身體開始打擺子,特彆是腹部熱氣騰騰,我好懸沒有暈過去。
雖然我現在難受至極,但和十四比起來又好多了!
此刻隨著大鐵門被衝開,十四的壓力突飛猛漲,雖然它在極力抵抗,此刻已經退到離我不遠的地方。
見十四抵擋太過困難,吱吱怪叫著衝上去幫忙,可是剛剛靠近,一根骨頭棒子狠狠的揮在它的身上,隨後吱吱如同一個粉紅的橡皮球被打了回來,它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小小的腦袋轉了兩圈,然後眼睛一翻躺倒在地。
退無可退,十四為了讓我不受乾擾,它直接用身體堵在我前方,僵屍想要過來必須要把它打死。
這些僵屍可沒有手軟這麼一說,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對著十四的腦袋招呼過去,隻聽嘭嘭的悶響聲不斷傳來,十四也不出聲,它就這樣抵抗著僵屍的攻擊。
見到這一幕,我心在滴血,我這是在做什麼,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居然讓十四被這樣打。
我想要放棄,可是此刻身體已經僵硬,加上五心傳來的吸力將我牢牢地吸附住,所以我現在是動彈不得。
可惡啊!
我看著胸口下方的那個紅色骷髏頭,今天若是十四有個什麼意外,你們全都要死!
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不僅是身體,我的內心也是萬分痛苦,十四為了我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而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若是一開始我不想著進入大廳一探究竟,若是我不想著煉化血浪,若是我不想著找到希姆萊的弱點,若是我不想著控製希姆萊已經不死軍團,若是……
這麼多轉折點,為什麼我偏要選擇這條路!
悔意加上憤怒,身上的血脈猛地加快流轉,腹部的火焰又大了幾分。
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五星芒陣法中的紅色骷髏頭慢慢變成了血色,隨後它上麵的血色又開始慢慢褪去,轉而開始向純白色轉變。
就在這時,我隱隱感覺到了我和這個骷髏頭之間有了一股聯係,而這聯係產生的瞬間,外麵打鬥的審聲音一下子減小了好多。
有效果!
也正在這時,五極同胎陣上麵終於不再吸食我的鮮血,獲得自由的我連忙從陣法上繞開。
剛站起來,腦袋裡傳來一股眩暈的感覺,一瞬間我腦袋直接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我攀扶著身邊的東西站了起來,看著血色骷髏上的血色已經褪去大半,我能感覺到透過這個骷髏,我好似隱隱間抓住或者說是掌控了什麼。
“防禦!”我沙啞著聲音輕言道。
隻聽外麵一陣乒砰亂響,那些乾屍蜂擁上來站在十四的身前,而那些僵屍想要攻擊十四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乾屍軍團牢牢的將我們保護起來。
就在這時,我通過骷髏頭的聯係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反抗意識順著骷髏頭向我反抗過來,而且通道中有沉重的馬蹄聲正在快速接近。
運轉功法,心臟猛地跳動一下,隨即心臟一刺痛,裡麵的一滴心血被我逼出來。
我強忍疼痛,我運轉功法將這滴心血送進動脈,心血一路往上,穿過肩膀來到了胳膊處。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黑炎騎士騎著高頭大馬衝了進來,正是那個叫希姆萊的軍官。
衝進來後希姆萊目光如電掃向我,他驅使著身下的戰馬飛速向我衝來。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微微有些焦急,但是我知道焦急是沒有用的,於是專心逼迫心血加快速度。
見軍官到來,路上的僵屍和乾屍全都讓開了道路,戰馬一路暢通無阻向著我們殺來。
十四見狀它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就在它想要做最後的阻擋的時候,那匹戰馬一下子躍起,它那臉盆一樣的鐵蹄狠狠的踏向十四,而它身上的騎士手持長槍從半空向我撲來。
我心中慌亂,但是手上不敢有絲毫慌亂,見到希姆萊向我撲來我不退反往前走了兩步,隨即身體往下一彎手心握在已經轉化為純白之色的骷髏頭上。
嗵!
希姆萊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長槍離我咽喉不過幾毫米,甚至我都能感覺到長槍槍尖上的那股銳利的氣息。
可是……
希姆萊屈膝跪在地上,他的頭顱深深埋下,而他手中的長槍在我咽喉處不能再前進分毫!
“桀桀!”我嘴巴裂開,看著手心的血玉骷髏頭,我的臉上綻放出怪異的笑容。
“嘎嘎…哈哈……”
整個通道安靜無比,我的笑聲慢慢在通道裡綻放開來,整個通道裡全都是我難聽而怪異無比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個龐然大物從大鐵門中衝了進來,在我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爪子向我伸來。
是那頭飛龍,此刻唯一能和這頭飛龍抗衡的希姆萊正在接受血玉骷髏頭的契約,所以它是不可能做出反應,而十四想要反抗直接被一爪子按在地上,而那匹戰馬,直接愣在原地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反應過來了,可是我並不能躲避,我的身體已經燈枯油儘,哪怕讓我跳一下都困難無比,想要躲避爪子簡直如同登天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