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覺醒橡膠果實!
第109章相似
雪地之中,達茲波尼斯悠悠醒來,發現凝固凍結的血液幾乎將自己與地麵粘在了一起。
居然沒有死……
他感到遍體的疼痛,以及徹骨的寒冷,但畢竟是沒死。
意識清醒片刻,達茲的體力漸漸複蘇,頂著凜冽寒風爬了起來。
超人係的能力者,等於半個小超人。
這很河裡。
“……”
獨自在鬼哭狼嚎的雪地冷風中站了一會兒,始終沒發現妮可羅賓那三人的蹤影,他們的足跡也早已被風雪掩蓋,無跡可尋。
達茲想了想,意識到妮可羅賓那三人裡頭,恐怕有著感知異常敏銳的存在,即便自己再去搜尋他們,即使自己更加耐心地等到更好的良機,在那之前自己也恐怕會再一次被發現。
他轉身回頭,去最初的那海岸,悄悄接近惡魔海賊團的那艘船。
足以容納數十上百人航海的三桅帆船,在風雪中顯得靜靜悄悄,如同一艘死船。
如果神秘老板給的情報沒有錯的話,整個惡魔海賊團滿打滿算,算上妮可羅賓也就五六人而已——換言之,他料定,停泊的海賊船上,此刻至多就隻有一個人。
他料得對。
體格魁梧的青皮光頭壯漢,好幾百斤的噸位,借助斬斬果實的能力,從側麵摸上大船,整個果然悄無聲息,達茲落腳踩在鋪了一層積雪的甲板上時,也如同貓兒一樣無聲,這是他作為頂尖殺手的專業素養——也不出所料地,他看到了主桅杆底下坐著的一個身上落滿積雪的人影。
整艘船就這一個人而已。
達茲張開大手,五指及臂膀一線延伸至手肘,都凝練出鋒利的刀刃,他以無聲步走向那落滿積雪的人——按照得到的情報,這人即便是惡魔海賊團的成員,也是屬於沒有懸賞金的那一類無名小卒。
不足掛……達茲這麼想著逼近時,那掛滿積雪的人的麵部,忽然打開左右兩道縫隙,露出幽深帶著紫意的眸光。在一瞬間,達茲猛地生出一種被流溢著寒氣的大蛇纏住全身的錯覺。
沒有遲疑,達茲悍然出手,全身冒出刀刃,將落雪的空氣撕出肉眼可見的道道斬波,隻一瞬間就將那滿身積雪的人切菜一樣切成好幾節,同時迸發出“當”的一聲震響。
被斬碎的積雪人的背後,豎著一根寒鐵棒,頂住了達茲的全身斬擊。
寒霜撲簌簌抖落,爬上寒鐵棒,凝聚成一隻手,手背上青筋跳動,抓起寒鐵棒降魔,一棒子就將麵露錯愕的達茲打得仰麵趔趄,臉上飛血,啪嗒嗒在甲板的薄雪上澆融出一道紅線。
“你究竟是——?!”達茲捂著流血的臉,震驚地看著由寒霜組合成人體的紫發青年。
“怎麼,連自然係都未曾見過,就膽敢來襲擾這艘船?”犽恩拎著寒鐵棒,大步向青皮光頭壯漢走去,“差點斬傷桅杆,你當真該死!”
砰!
來者不善,犽恩也懶得囉嗦,掄起寒鐵棒就全力出手。
達茲儘管是身手不俗的殺手,更有超人係的斬斬果實傍身,但麵對一個根本無視斬擊,甚至無視任何物理攻擊的霜霜人,他根本沒有任何贏的可能性。
砰!當!當!叮——
犽恩一條鐵棒舞得飛起,在他滿是刀片的身上輪得火星直冒,又有寒霜的冷氣掠奪對方的體溫、侵蝕其體力,達茲很快敗下陣來,可謂是潰不成軍。
在被寒意凍得眼前發黑,又被寒鐵棒幾乎將滿腦袋刀刃敲得卷刃、眼冒金星的時候,達茲心中自嘲地想,至少這一回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輸給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連那個遠古惡魔是如何出手的都不怎麼記得……
早知這艘船上藏著的一個家夥是這樣的怪物,倒不如多花點時間,去追蹤另外兩個結伴去了島上城鎮的年輕男女。是叫艾斯和達伊娜還是什麼的……
船長費德和審判官奧希列許都不在,犽恩找了根繩子將昏死過去的達茲團團綁住,又自己坐回去修行霸氣去了,他主動逼出霜霜果實的寒意,侵蝕自身的裡裡外外,激活冬眠的能力,沒多久,意識開始慢慢模糊,外界在他的感受中仿佛蒙上一層磨砂窗,飄著飛雪,模模糊糊,漸漸遠去……
可是忽然,遠去的磨砂窗又靠近了過來。窗外朦朧的影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是那個襲擊者。
犽恩一個激靈,耳中重新灌入風雪聲,他猛地睜眼,果然看到甲板上被切碎成許多段的繩子,以及岸上已經逃離的那青皮光頭壯漢踉蹌離開的背影。
犽恩的第一感想是狂喜。
自己的見聞色霸氣,總算是入門了?竟能在類似冬眠的狀態裡警覺到了外界的變故!
然後他才打算追上去料理那人。
但沒走幾步,踩著船頭,忽然動作一頓,洶湧的困意湧上心頭,難以抵擋。
嘗試冬眠太多次,終於遭到反噬了?
犽恩心生不妙的預感,看了眼更加遠去的達茲的背影,果斷地收足折返。
頂著越發凶猛的困意,他坐回主桅杆下沒什麼積雪的空地,重新背靠寒鐵棒坐了下來。
與其追上去自曝其短,不如裝作網開一麵,任由對方逃走……
迷迷糊糊地,犽恩陷入真正的冬眠,如同寂滅。
……
不能睡……
達茲迷迷糊糊,跌跌撞撞,走在雪地裡,衝進路邊的一座冬季樹林,本想隨手扶住一棵樹,卻不小心在手臂上冒出螺旋環形刀刃,輕輕一碰就將大樹切成碎段,他也仰麵栽倒,濺起飛雪。
“如果你能令我滿意,成功抵達目標,那麼巴洛克工作社的代號r1,位置就是伱的。”當時那個神秘老板的保證又回蕩在耳邊。
達茲精神一振,強撐著又坐起來。自己需要進食,需要熱量,需要補充體力。
遠處路過一頭雪狼,眼冒綠光地朝躺雪地裡的他觀察。
達茲揚手揮出斬波,渾身利刃的他是天生的劍客,從未有任何劍客的刀刃能與自己匹敵,這幾道斬波輕而易舉地掠過十數米雪地,將那雪狼從頭到尾切成整整齊齊的三截,等到熱血和內臟融化雪地,狼頭還在動彈,似乎難以置信,它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