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永壽帝,都在朝堂上都表揚了這首詞。
春秋書院自然就更轟動了。
所有人振奮不已。
自五十年前儒道分裂以來,他們再次看到了儒道興盛的希望。
在這個秋天,所有人都記住了一個叫‘方旭’的人。
……
楚府。
方旭回到家中時,正好趕上了飯點。
看著方旭走進來,楚琪陰陽怪氣地說道“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表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懂她們了,昨晚春風一度可還快活?”
楚玥也看著方旭,不過她心性清冷,與平日裡沒有什麼區彆。
姑姑則嗬斥道“去去去,那有你這麼說自己表哥的。東陽早已經成年,我都在幫他尋門親事,他去趟散香樓又怎麼了?”
楚琪忍不住反駁道“娘,你這是區彆對待,那你為什麼不允許我爹去青樓?”
姑姑理所當然道“這當然不一樣,你爹是我夫君。”
楚琪無語,臉上氣鼓鼓的。
“咳咳!”
方旭輕咳了聲,說道“說明一下,雖然是夜宿散香樓,但我與蘇淺淺絕對是清白的,我昨晚是在客房睡。至於那首詞嘛,場合需要,完全是場合需要,否則怎麼勝得過鄭乾。”
楚琪聞言,悶氣暗消。
她看著方旭淡淡道“娘都說你成年了,不需要跟我們解釋。”
方旭看了眼楚琪,他怎麼感覺自家這個表妹有些怪怪的。
他坐到飯桌前,說道“姑媽,我從縣衙辭職了,今天上午去了趟靖夜司,以後我就是靖夜衛了,辦好了入職手續。”
“什麼,你去做靖夜衛了,為什麼?”
姑姑神色大驚,她激烈反對道“不行,這絕對不行。東陽,下午你就和玥兒去趟靖夜司,給我辭了。”
楚玥和楚琪也是暗驚,紛紛看向方旭。
方旭安撫道“姑媽,靖夜司不同於其他衙門,可不是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即便是表姐去了,靖夜司也不可能輕易放人,而且我也有我的打算。”
姑姑還是餘怒未消,鳳眸含怒“打算,你想要什麼打算?難道你不知道,靖夜衛不僅聲名狼藉,而且也非常危險麼?而且你還是呂先生的弟子,以後是要參加科舉的,跟你爹一樣高中進士,你不趕緊辭掉靖夜衛,以後還怎麼參加科舉?”
“是這樣的,姑姑,昨天上午……”
方旭繼續安撫著姑姑,把昨天與平江伯的衝突緩緩說了遍“平江伯身後站著吳王,我若成為了靖夜衛,他多少會忌憚,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而如果繼續待著縣衙裡,他可以借助吳王的勢力,用各種辦法對付我。”
姑姑依舊怒道“你少在這裡唬我。先不說玥兒的修為和素女宗,就說你是呂先生的弟子,他怎麼可能輕易對付你?你加入靖夜司,這是想氣死我麼?”
方旭隻能歎息,沉聲說道“姑姑,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想再托庇於任何人,也不可能一直托庇於他人。”
姑姑愣住了,她直直地注視著方旭,怒氣漸消。
許久她才緩緩點頭道“我家東陽看來是真長大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姑姑也隻能支持你。不過你要記住,碰到危險不要死腦筋地往前衝,保護自己要緊。玥兒,你到時候跟你師姐說說,讓她照顧下東陽。”
楚玥點了點頭“好。”
楚琪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抿了抿嘴,沒有說出來。
“好了,吃飯吧,菜要涼了。”
直到這個時候,埋頭乾飯的楚琅才抬起頭來,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方旭後也沒有喊,繼續埋頭苦乾。
表哥那有吃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