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爺在上,我羅天明/林鬆彩,在此發誓,願結為異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背誓言,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羅天明和林鬆彩手中的香在燃燒,香頭冒著紅光,白煙被風吹得四處飄散。
這裡是用冰塊建成的冰雪武神廟,從決定到建成隻用了一天一夜。
此時此刻,兩個勢力的首領都雙膝跪地,共同對著台上的一尊關帝神像禱告。
神像是黃銅的,外表鍍了一層黃金,在昏暗中仍然金光璀璨,是林鬆彩特意從鬆彩集團的總部請來的。
神廟長寬各十米,臨時搭建能形成這樣的規模,已經算非常不錯了,但還是有些緊湊。
兩邊站滿了人,左側是羅天明的手下,重量級人物包括蘇七七、車戰旗,當然還有無所事事的瀾姐,還有十幾名議事會成員和親兵。
右邊則主要是鬆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幾個爺叔輩的老家夥,各個衣著正式,還有人拄著拐杖,一副南洋老紳士的扮相,不過正冷得瑟瑟發抖。此外還有一些後輩和護衛。
當然,那個叫“蘇潑”的妾生子沒來,也許林鬆彩根本沒通知那人,她要快刀斬亂麻。
這件事做得太快了,從兩人見麵到跪地焚香說出誓詞,不超過48小時。
但當年桃園三結義,也不過是初次見麵,誌趣相投。
“最重要的是目標一致,而不是時間……而且,我們都缺時間……”
羅天明心中默默感歎,又看了林鬆彩一眼,那女子也微微一笑,心有靈犀。
兩人各自把香插到香爐裡,要不然被風吹滅在手裡就不好看了。
儀式成了,眾人一陣鼓掌,各個歡歡喜喜,雙方的人都很當回事,這就是文化的力量。
“義兄!”
“義妹!”
兩人又相對彎腰行禮,掌聲更熱烈了。
儀式持續了大約半小時,眾人寒暄過後便各自散去,畢竟太冷了!
今天外麵刮風下雪,大有演變成暴風雪的勢頭,羅天明和林鬆彩約定了雙方互相派出訪問團的事,又手拉手向眾人展示一對義兄妹的融洽關係,便各自撤離了。
雙方在這裡都留下了五十人,他們將圍繞“冰雪神廟”修建各自的營房,把這裡建設成一個驛站,一個冰河時代的落腳點,也是未來的貿易樞紐……
“新時代,就要開始了嗎?”
羅天明默默思索著,他已經坐在車廂裡,身體被沙發加熱,凍僵的四肢也在恢複。
他用拳頭砸了砸玻璃,震落了外麵的冰殼——
林鬆彩的車隊已經看不清蹤影,隻有紅色的尾燈在風雪中明明滅滅,直到完全消失。
江瀾把一個陶瓷杯塞進羅天明手中,柔聲柔氣地說道——
“快喝吧,剛才可真冷!今天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羅天明沒有看這個女人,仍舊盯著窗外淒迷的風雪,過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
“嗯。”
“瀾姐,這當然是好事!我們現在有汽油了!整整兩台油罐車,十六噸!一罐還是柴油,我們的坦克又能動彈了!”
蘇七七笑著進行了詮釋。
這次人家林鬆彩直接帶了兩台罐車過來,誠意十足,羅天明也派人檢查了,車和油應該都沒問題。
“唉……又要打仗了是吧?我聽那些老先生說,鯨島人的救難軍要來了。”江瀾說道。
羅天明收回視線看向江瀾,但他終於沒有做出批評。
溫香軟玉不可辜負,這女人自己主動靠近了,狼王當然不會拒絕。
長夜漫漫,有佳人陪伴才能睡得安穩,羅天明發現自己越來越耐不住寂寞,即使外表再從容自若,內心也始終處於惶恐不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