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五天後,老成的織樓陸續運進來;
柳嬸子召的織娘也陸續上崗。
蘭桂芳的織造能力數十倍遞增,花色由兩三種,變成了二十多種,所織的錦布,售住京城,銷往江南等其他各州府,商賈,如過江之鯽,紛至踏來,快把蘭桂芳的門檻給踏破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此時的蘭桂芳,還沒有正式開業呢!
柳東家也準備啟程前往江南參加蠶神節了。
此時不開業,更待何時?
賀蘭伊回到繡坊,打開鎖頭,把那四季圖拿出來,準備在開業時與柳東家進行交接,讓蘭桂芳的名頭再上新台階。
這一拿出來不要緊,賀蘭伊瞬間崩潰了。
四季圖,四幅繡圖,無一例外,全都紮了個小十字花口子!
臨交貨,貨壞了,繡圖是慢工細活,重新繡,肯定來不及了,如何向柳東家交待?
賀蘭伊當場就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怪自己沒隨時把四季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怪自己貪圖開業熱鬨,沒把四季圖提早交給柳東家。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四季圖,是閆芳香耗時近三個月、起早貪晚、一針一線繡出來了,被弄壞了,她比任何人都心疼。
摸著四個十字花口,閆芳香悠然道“蘭伊姐,這洞眼兒,人為破壞的。你負責查出那個人,我把圖帶回家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辦法。”
閆芳香表麵雲淡風輕,讓賀蘭伊荒漠一片的心得到些許安慰,以為閆芳香女紅技藝高超,或許能彌補。
而實際上,閆芳香的心,比賀蘭伊還焦炭一片。
如此精美的繡品,被人砸了洞,即使織補上,行家也會從圖案的厚度差異看出不同來。
唯一的辦法,重繡。
可是,時間來不及了。
閆芳香拿著繡圖回了家,路過客院的影壁牆時,被影壁上的一株迎客鬆上的一個破洞給吸引了目光,歪頭看著破洞,不肯離開。
陳勝男有樣學樣,也歪著頭看影壁。
三伢子回來了,如陳勝男一般,歪頭看影壁。
二伢子回來了,如三伢子一般,歪頭看影壁。
楊錙城回來了,如前麵四人一樣,歪頭看影壁。
一家五口,整整齊齊、排排站,全都歪著頭看影壁,五人中的四人,甚至不知道在看什麼。
終於,楊錙城悄聲問道“二伢子,你大嫂在看什麼?”
二伢子低聲問三伢子“三伢子,大嫂在看什麼?”
三伢子問陳勝男“勝男姐,大嫂在看什麼?”
陳勝男直接問閆芳香“大嫂,你在看什麼?”
閆芳香終於回過神來,抬起手指,戳著浮雕鬆樹上的破洞,喃喃問道“我在想,怎麼才能讓人一看,覺得這個破洞、不是破洞……”
好懸疑的問題,陳勝男看向三伢子,三伢子看向二伢子,二伢子看向楊錙城,楊錙城懵逼的眨了眨眼。
想了半天,楊錙城眼睛一亮,轉身走了,很快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顆小鬆塔,直接按在了破洞裡,信心十足“這樣,大家夥就會認為破洞不是破洞,而是鬆塔了……”
陳勝男、二伢子、三伢子全都翻起了白眼兒,這算什麼答案?難不成,塞裡蘋果就是蘋果,塞裡梨子就是梨子了?
閆芳香卻似有所悟,飛一般的回繡房去了。
三伢子喚了一聲“大嫂,不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