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張紅英同意二嫁_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_思兔閱讀 

第207章 張紅英同意二嫁(1 / 1)

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楊錙城拉著閆芳香離開了刑部大牢。

回到家,閆芳香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疑問“相公,你為啥要給建勳這麼多的銀兩,你明知道他貪玩、貪財、吹牛、膽小……渾身長滿了缺點……”

楊錙城語重心長“娘子,膽小,不是建勳的缺點,而是優點,算是一種自知之明。所以他雖然貪玩,卻隻敢惹三分禍、不敢惹十分;雖然貪財,卻隻敢收小惠、不敢吞巨贓;雖然愛吹牛,卻隻敢在柳河村等關係不錯的人麵前吹,不敢在生人麵前顯擺。”

“把他安置在軍需營,不隻是為了他安全著想,而是因為他是軍中少有識字的大兵,膽小又小,可能會索小惠,卻不會惹巨貪。為了防止他索小惠失節,我這才讓老方給他捎去一千兩銀子,又用一百二十八種刑具嚇唬他,算是恩威並重,讓他不敢伸手。”

閆芳香眼圈再次泛了紅,楊錙城,為閆建勳這個不爭氣的小舅子謀劃得這麼深。

閆芳香呢喃道“相公,對不起,都怪建勳不爭氣。”

楊錙城露出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鄭重道“娘子,我倒覺得這小子挺爭氣的,一文錢沒貪不說,寧可被打得皮開肉綻也要把我摘出來。建勳這小子本質並不壞,隻是嶽父逝得早、嶽母嬌慣得厲害才變成這樣。有人管著他就好了,就算成不了棟梁之材,成為能壘牆的黃泥巴也中啊。”

楊錙城,這是拿閆建勳在獄中說的“黃泥巴”的話,反過來寬慰閆芳香呢。

閆芳香終於認同了楊錙城的話,關鍵時候,建勳這小子,還是知道護著家人的,自己對他嚴防死守,應該是帶入了上一世的偏見。

閆芳香抿緊了嘴唇,最後致歉“相公,我還是要對你說對不起。我不該不信建勳,不該瞞著你。”

楊錙城幽幽歎了口氣,麵色肅然“芳香,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對我說,當人總被像野獸一樣對待時,總會學一些獵人的手段。所以,你對我的信任有九分,留一分,我能理解。”

楊錙城先一步進入臥房了,若是以前,他定會抱著閆芳香進入臥房的。

閆芳香明白,楊錙城說是能理解她,但做不到完全不傷心。

實在冤死了,自己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太在乎他,怕牽連到他。

閆芳香心情鬱鬱的進屋,結果發現,某人已經直接和衣上榻,臉朝床榻裡側,完全沒有看她。

閆芳香終於動了,走上前來,委屈道“楊錙城,你冤我。我對你的信任是十成,不是九成!軍需案那麼大,我是、我是怕牽連你,你已經不是指揮使了,讓你救人,就是小馬拉大車,搞不好會讓你掉腦袋……”

楊錙城一伸胳膊,把閆芳香整個人抱到了床榻裡側,緊箍在懷裡,歎了口氣“娘子,我說你對我的信任少一成,你都氣成這樣了。可你,對建勳的信任又有幾成呢?建勳是不是也可以對你生氣?”

閆芳香瞬間石化,是啊,從乍一聽見閆建勳貪汙消息開始,閆芳香在心裡就幾乎已經給閆建勳先定罪了,最先想的不是救人,而是撇清關係、彆連累自己及家人,哪還有什麼信任可言。

楊錙城苦口婆心的勸解“娘子,你什麼時候能忘記上一世的恩怨,放過彆人,也放過自己呢?”

閆芳香癡傻般的看著楊錙城,他說的是忘記上一世的恩怨……難道他……

楊錙城心疼的攬妻入懷,低聲呢喃“我一直在等著你自己走出來,可惜你一直不肯放過自己。娘子,好好睡一覺吧,就當是一場夢,夢醒時分,不再執著從前,隻想過好今生。”

楊錙城輕輕拍著閆芳香的後背,如同哄著剛出生的嬰孩兒,期望一夢醒來,娘子如同新生。

閆芳香終於睡著了,無噩夢,無美夢,隻是簡單的睡覺。

直到陽光如金子般灑進來,閆芳香才醒過來,看時間,應該快到午時了。

楊錙城已經不在身邊,應該是去上差了。

閆芳香趕緊起榻,決定把閆建勳會平安無事的消息告訴張紅英,免得她擔驚受怕。

剛邁步進客院,發現張紅英和閆芳蘭已經在客院會客廳裡了,看臉上的表情,應該知道了閆建勳的事情有了轉機,張紅英沒再哭哭啼啼的。

張紅英反而關切起了閆芳香“芳香,你睡醒了?錙城說你昨天為了阿勳的事兒,吃不好睡不好,我們沒敢打擾你,等著你自己醒過來。”

閆芳香尷尬搖頭“阿娘,我、我沒做什麼……”

張紅英紅了眼眶,緊拉著閆芳香的手“你就彆瞞著了。錙城都跟我們說了,你昨個貪黑繡了《花開富貴圖》,這可是救阿勳的關鍵……阿娘不是人,昨天還怨怪你對阿勳見死不救,把我和你阿姐攆到賀東家家去住……”

閆芳香更加尷尬了,緙絲畫是她競選內廷皇商時繡的,後來因主考官換成淑妃了沒用上。

前幾日楊錙城向她討了去,說是萬歲爺快過生辰了,他過去每年都會進獻禮物,不能因為被貶了就沒有禮物了,選來選去,就想起了緙絲畫,萬歲爺肯定很喜歡。

閆芳香知道,楊錙城這麼做的用意,是想讓她忘記上一世的嫌隙,拉近母女間的距離。

閆芳香不再解釋,從懷裡掏出那封《答婚書》,轉移了話題“阿娘,我昨晚見過建勳了,他讓我把這個拿給您。我去年問過您一次,您給否決了;今年,我再問您一次,如果答案還是否定的,您便把它毀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提。”

張紅英接過《答婚書》,看過後,臉刷的就紅了。

以前的她目不識字,自打一年多前入住織坊,平時在織坊織布,休沐期間便去女舍幫忙,偶爾聽女先生傳道解惑,天長日久便識了字,道理也聽得多了。

人也漸漸的有了一些改變,否則,依原來的張紅英,為救閆建勳,昨天定會對閆芳香一哭二鬨三上吊,不達目的不罷休。

可這次,隻是簡單的哭訴,後聽話的跟著珍娘去了賀蘭伊家。

張紅英臉色羞紅的把《答婚書》收了起來,嘴裡呢喃道“這件事,等、等阿勳平安歸來後再說。”

閆芳香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張紅英沒氣憤的撕毀《答婚書》,而是說等閆建勳出獄以後再說,那就說明這門親事兒,她同意了。

閆芳香乍一聽很驚詫,但一細琢磨,也順理成章。

張紅英是個女人,一個依賴性很強的女人。

沒分家時,依賴大房;分家後,依賴閆芳香;閆芳香出嫁後,依賴老方;拒絕老方後,便進了織坊,便成了無枝可依的小鳥,很是孤獨;

於是張紅英經常去女舍幫忙,受了女舍女先生們的新思想熏陶,漸漸開始認同,再嫁並不是多麼可恥的事情。

隻是她拒絕了,難於啟齒,老方又搬回了京城。

張紅英以為兩人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命運的齒輪再次轉了回來了,而且,女兒兒子都讚成,她便不執著於給閆二柱守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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