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蘇,彆以為我叫你一聲陸太太,你就真把自己當成了陸虞城的老婆,通常原配,都沒什麼好下場,況且你還是一個討人厭的!但願你可不要重蹈你那個黃臉婆的覆轍,忍不住獨守空床的寂寞,勾三搭四!”
陳美麗指桑罵槐,皮笑肉不笑的道。
尹流蘇反唇相譏:“阿姨,我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隻要把自己的女兒教育好,爬姐夫的床未遂就算了,還沒腦子的去招惹陸虞城的女人,傳出去,爸爸以後在生意場上的麵子要往哪裡擺,兩姐妹共侍一夫?”
“你……小賤人,你再說一遍?”
“我是小賤人,你們兩個是什麼,豈不是比我更賤?一個用我媽用過的男人,一個用我用過的男人?”
天知道尹流蘇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兩個男人都與她息息相關,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用高傲的姿態來回擊自己的狼狽。
一切看起來被她掩飾的無懈可擊。
氣死她了!陳美麗咬緊了牙關,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尹流蘇用沒受傷的右手牢牢接住,奮力一推,陳美麗並沒有討到半點的便宜,反而氣的全身發顫,精致的妝容也隱隱龜裂之態。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這個沒娘教的賤人!”
陳美麗來勁了,顧不上維持形象,企圖撲上去撕爛尹流蘇的臉,看見那張臉就討厭,跟她媽一樣狐狸精……
“住手!”
尹建國進玄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美麗張牙舞爪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貴婦人端莊大方的模樣。
陳美麗年輕的時候就是一朵白蓮花,老了演技方麵更是爐火純青,在尹建國麵前,尤其裝得善解人意,尹流蘇年幼的時候沒少著了陳美麗的道,被尹建國狠狠地暴打幾回。
她喜歡他們,所以連帶著虛以為蛇的意願都不曾有。
“建國,你回來了,我剛剛是跟流蘇開玩笑呢,你瞧,這麼不當心,手臂怎麼傷了?”
她後悔的是打蛇打七寸,沒打到尹流蘇的傷口上。
“謝謝阿姨關心了,白露呢,她臉上的傷好了沒,萬一留疤了多難看啊,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尹流蘇亦是寸寸不讓,陳美麗的軟肋是尹白露,偏偏尹白露的智商一向令人捉急,明知道姐姐嫁給了陸虞城,還會不顧名聲恬不知恥的倒貼上去。
不提還好,一提陳美麗慪氣極了,白露臉上留著疤,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不肯出來……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她欲發作,卻被尹建國煩躁的喝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男人最頭疼的是什麼,工作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還要為女人的唇槍舌劍而煩心。
話落,陳美雲頓時噤聲了。
尹流蘇冷眼旁觀,仿佛一個局外人,似乎從頭至尾,發脾氣的人,隻有陳美麗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她便是有這種遊離於現實之外的空靈感,或許與她的性子,她的職業有關,這也是陳美麗一直妒恨的地方,這個繼女從小到大都是難以掌控的。
“流蘇,你跟我到書房來。”
他沉下眸光,煩躁地解了解脖子下的領帶,一臉慍色的道。
尹流蘇隨即拾階而上,數不清有多久沒有回尹家,興許還是去陸宅的日子多一些。
書房裡,她定睛打量著尹建國,國字臉,五官周正,鬢邊染了不少的銀發,額紋和法令紋尤其明顯,尹流蘇覺得自己和尹建國沒一個地方是像的,大概她長得像母親。
記憶有些模糊了,而尹建國像是恨透了她的母親,把所有有關於母親的記憶通通消除,包括照片,一張都沒有。
“你跟陸虞城現在怎麼樣,他有沒有搬回來住?”
在尹建國眼裡,關注的始終隻有這一件事情。陸虞城那個自大的家夥壓根兒沒把老丈人放在眼裡,上次他親自登門,居然隨隨便便給打發了。如果不是忌憚陸氏集團,他何必如此低三下四。
好在陸虞城言而有信,尹流蘇找了他之後,第二天方允兒就撤訴了。
“爸爸,你覺得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我的女兒,樣貌氣質工作都是萬裡挑一的!不過,我說這些話,可都是為了你好,畢竟過日子的人是你,你嫁給陸虞城後,我可是沒占過陸氏集團半點的便宜。”
尹建國說的正義淩然的模樣,聽起來看起來句句為她著想。
如果她還少不更事,或者是再愚蠢一點,或許就被三言兩語給忽悠過去了。
尹建國是個商人,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爸爸,既然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那麼您呢,是不是該信守承諾?”
“這就是你和爸爸說話的態度?”
尹流蘇這副寡淡的表情,陣陣刺激著尹建國的大腦,他眸光略顯陰鷙,似回想起記憶中同樣清淡如水不苟言笑的女人。
像是仙女一樣,似有若無地牽引著你的心。
“我隻想知道,我母親是不是那些人口中,背叛你的女人,這些年,在我心裡,一直很困惑。”尹流蘇眸光清澈,轉動間,似乎有一抹淡淡的憂傷溢出,在心口,始終無法釋懷。
尹建國盯著她看了半響,忽地,似想到了什麼,瞳孔極具變幻的厲害,一抹濃烈的恨意在他眸底轉瞬即逝,他轉過臉,肅容道:“你母親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流蘇,你隻要記著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流蘇急迫追問,眼中專注。
“你母親離開的時候,我和美麗並沒有認識,所以我不存在背叛,而我們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是被一個叫周霆琛的男人給拆散的。”,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