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蘇張了張唇瓣,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解釋。雖然她不會去主動爭取陸虞城,但能膈應一下尹白露,還是很愉快的。
她冷笑著道:“我對陸虞城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可他就是犯賤,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尹白露,如果你有本事,儘管把他搶走好了。”
“尹流蘇,你這個賤人!”
尹白露氣急敗壞的高高掄起手臂,尹流蘇冷眼旁觀,堪堪接住,這對母女還真是‘品性相像’,“尹白露,你和你母親一樣,即便當了那麼多年豪門公主和豪門太太依舊改不了骨子裡的粗俗和沒教養,謝謝你為我非常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穿著龍袍不像太子的真理!”
“你……你……”
尹白露臉色都氣得發白了,脖子上幾道疤痕在她激動時,更加的明顯了。
尹流蘇現在巴不得和尹白露破罐子破摔,一拍兩撒,她好借機開遁,卻陡然發現對方的瞳孔幾分驚訝和僵硬。
“姐……姐夫?”
尹白露結結巴巴的道,嗖地一下收回了手臂。心中暗道不妙,陸虞城在樓梯上站了多久,那她們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沒有素質的女人?
“你們這是——”陸虞城眯著星眸,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我們就是鬨著玩,姐姐,你說是吧。”
尹白露尷尬的解釋了一句,卻久久沒有得到尹流蘇的配合。尹流蘇隻是用一種超然旁觀的眼神斜睨著她,不做任何的表情。
那一刻,陸虞城突然覺得,尹流蘇什麼都不在乎。即便她明明動了情,也可以用理智將情感抽離在外。
她的心房上有一堵牆,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推倒。
可是呢,他偏不信。他偏要尹流蘇那樣高傲的性子,主動承認,那豈不是很有趣?
陸虞城唇瓣揚起了一抹魅惑般的笑容,一時傾國傾城,把尹白露迷得五迷三道的。
尹白露一臉嬌羞的迎了過來,柔聲道:“姐夫,你為什麼不接人家的電話,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
“忙。”
陸虞城言簡意賅。
餘光掃到了那個清冷的身影自顧自走向走廊的深處,竟是連頭也不回。麵對尹白露如蒼蠅般的糾纏,沒來由的心煩。
“姐夫,去我房間吧,上次我們還沒做完的事——”尹白露羞澀的淺咬住粉紅色的唇瓣,眼中的風情恰當好處。
一想起這個她就來火,陸虞城雖然緋聞不斷,花心的很,卻也是一個口味挑剔,極能控製的人,那天在車上,她脫個精光,對方愣是興致缺缺,不動聲色,所以她大膽地用了情趣用品店買來的小玩意,誰知道才放了一點點,就疼得出血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廢了。
如果她一早知道尹流蘇那麼不要臉,當初不去炫耀,也要攔住陸虞城和尹流蘇的見麵。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尹小姐,請你自重,我是你的姐夫。”
陸虞城一句話堵得尹白露啞口無言。
“姐夫……你……怎麼說這種話?”她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跟調色盤似的,精彩紛呈。
“尹白露,你知道我最討厭哪兩種女人嗎?”
陸虞城突然沉下聲音,星眸噙著一抹淺笑道,“一種是愚蠢的女人,另一種是不自量力的女人,而你,剛好占了兩種。記住,以後彆再來煩我。”
他眼中的冷酷與無情,寫得清清楚楚。
說罷,他繞過她,姿態優雅離去。
尹白露蒼白的臉龐上滿是不可置信,陸虞城的態度竟如此冷漠!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臥室。
尹流蘇滿心複雜的躺在小床上,她煩躁的閉上眼睛。現在尹白露一定在使勁渾身解數勾引陸虞城吧,像陸虞城這種旺盛的人,加上兩個人本來就有貓膩,不正是一拍即合麼。
說不定兩個人正滾床單呢。
可,為什麼,她心裡就跟被壓路機碾過一樣難受呢。
她恨不得提著一把刀,殺到尹白露的房間裡去!
但是,但是她有什麼立場呢?
就因為陸虞城剛剛叫了她一聲老婆?她真能拿著雞毛當令箭麼!
尹流蘇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放大般的俊臉毫無瑕疵的呈現在她麵前,她屏住呼吸,瞳孔一點點地擴大到了極致。,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