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勢不可擋!
,為您。鈴聲在冷寂安靜的頂級辦公室裡,連續不斷。
一記一記的,像是往陸虞城某根弦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
“陸總,電話?”
許默走進來的時候,金屬音仍在繼續,偌大的一幢樓裡,其他人都下班了,竟是有幾分滲人。
見陸虞城紋絲未動,也不像睡著或者是發呆的模樣,眸光是清醒的,便沒有繼續提醒。
直到兩次鈴聲掛斷後,辦公室裡方恢複了平靜。
好吧,許默終於確定,陸總是故意不接的。
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打的,碰到陸總心情不爽。
今天從機場到公司,陸總板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了他幾十個億沒還似的,稍有人行差就錯,就被他的犀利的眼神給拍死在砧板上。一個下午,公司的員工們人人自危,氣氛嚴肅。
尹流蘇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倒黴蛋。
去了一趟臨海市,卻好像度過了一載春秋,明明隻有三四天的功夫,和陸虞城的相處,如過山車一樣浮浮沉沉,總有一團迷霧纏繞在他們之間。
一開始的相遇便不美好,破碎的殘缺即便拚湊好了,總歸是有裂痕的。
陸虞城從來沒有信任過她,她又何嘗不是以自我為中心?
吳媛誇她細心,縝密,其實不然,有時候,她很衝動。
陸虞城生氣了。
尹流蘇確定這個事實,已經好幾天了。
“瞧瞧我們滿麵春風的尹醫生這是怎麼了,從臨海市回來,就一直板著一張臉,神仙姐姐,我們凡間的飯,你可還吃的習慣?”
午休時間,吳媛笑著打趣道,“難不成,是小彆勝新婚,被陸總給采陰補陽了?”
尹流蘇白了她一眼:“……”
自從和吳媛聊了真心話之後,她發現這個小姑娘調侃她的時候,越來越沒有下限了。真難以想象她居然還沒談過戀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
“沒有,在想上午的手術。”
“你說那個女孩啊,是啊,十八歲呢花一樣的年紀得了惡性腫瘤,子宮卵巢輸卵管全部切除才能防止擴散,命是抱住了,可以後……”吳媛不由露出了一抹惋惜的表情,歎了歎。
“一個女人要是一輩子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那該多傷心啊。那個女孩是想生沒的生,有些是自作孽不可活,打的次數太多……”
幾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尹流蘇原本就麵無表情的臉,像是某根弦突然被挑起,清透的眼眸旋即戰東後,肅聲道:“吳媛,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流蘇姐,你突然那麼嚴肅,我心慌。”
吳媛收斂了嬉皮笑臉,湊近了尹流蘇,但覺耳朵裡飄來了幾道熱氣和冷氣後,她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媛麵色大變,詫異的道:“尹流蘇,你瘋了!好端端的乾嘛做那個!”
她的眼裡有不解,有質問,甚至有點嗔怒。
因為在醫院裡,尹流蘇是她的師父,更是她學習和崇拜的偶像,所以有些事情就會特彆的感同身受義憤填膺。
尹流蘇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而又淌過一抹堅定的道:“我做出每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看你就是衝動,這件事情你們家陸總知道嗎?”吳媛皺著眉,一副的擔憂的樣子絮絮叨叨:“這個手術不好,有很多副作用的,而且你和陸總也不是小姑娘小夥子談戀愛的年紀,就算有了,不是天經地義嗎?”
她不明白!
吳媛越說越是激動,尹流蘇此刻的心像是在十五度的冷水裡泡著,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究竟是懲罰,還是自我懲罰,她漸漸分不清了。
“你可以覺得是我不自信的體現,比起吃藥的副作用,不是好多了嗎?”尹流蘇抬了抬眉梢,嘴角的弧度有幾分譏誚。
吳媛眼神複雜,繼續勸道:“流蘇姐,你這次去了臨海市,是不是和陸總鬨的不愉快?你們兩個各自的心思都藏的那麼深,為什麼不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覺得陸總是很在乎你的。”
“跟臨海市無關。”
“那就是和極光娛樂城有關,那天回來你衣服那麼臟就不對勁了。”
尹流蘇語塞,她竟反駁不出來,吳媛沒有外表看起來的沒心沒肺,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
“不全對,所有的一切源自於我的不自信,我沒有辦法,至少目前還不能。”陸虞城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讓她不安。
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吳媛突然就理解了,她打起精神來,彎著嘴角道:“流蘇姐,其實這樣也好,將來萬一你不喜歡陸總了,沒孩子的話,走的時候就乾乾脆脆的,省的拖泥帶水,是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