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遠,她更是難以啟齒了。
尹流蘇顧不上陸虞城的懷疑,或許對方隻是單純的認為她在害羞,連續兩個晚上睡在了宿舍裡,隻在白天的時候回去收拾了衣物和洗簌用品。
這下,誰都知道她的彆扭了吧。
很可惜,陸虞城正好比較忙,沒有覺察到。
他們本就不是如膠似漆,需要時時刻刻在一起,分開一下就要死人的小情侶,所以,當處在自己領域工作的時候,也可以聚精會神,心無旁騖。
不過,自從訪談節目,陸虞城真情表白之後,所有人都把陸虞城奉為了情聖一般的人物,崇拜,欽佩,讚賞,大家為他們的婚姻和情感感動不已,甚至有人說,如果有一天陸虞城和尹流蘇這對波折重重的金童玉女離婚了,那她便再不相信愛情了。
至於陸虞城曾經的那些緋聞女友,包括尹白露事件,誰還會去計較,關心呢?
大家隻會原諒一個男人的浪子回頭金不換,陸虞城成功的將他和集團的形象通通挽回了。
尹流蘇由衷的高興,卻也涼薄的歎息著。於此同時,尹建國的情況真的不好,負麵新聞纏身。
至於尹建國的公司究竟到了如何一個山窮水儘的地步,她不得而知。
下午兩點,尹建國約她在碼頭見麵。
尹流蘇含糊地帶過自己有沒有弄到錢,她直接就去了。
尹流蘇打了一輛出租車,二十分鐘後,她人出現在了一號碼頭。
這裡格外的冷情,因為建了新的碼頭,所以漸漸的被人們遺棄,陰沉壓抑的天空下,蕭索的護城河缺口處,孤零零地停著一艘小型的遊艇。
是尹建國的。
尹流蘇認識,尹建國有時候會帶著尹白露她們出海,通常她是不會出席的,遠遠看到過這個型號標誌。
她掙紮了一下,一步步走入了遊艇之中。
尹建國上次想要掐死她,那個情景,曆曆在目,所以她今天的舉動,無疑是致命的,危險的。
但她始終不相信,畢竟自己是尹建國的親生女兒。
就是因為她的天真和自作聰明,才導致後麵發生的很多事情,理智的女人在情感上偏偏容易犯蠢。
“錢帶來了嗎?”
尹流蘇剛剛走在甲板上,尹建國迫不及待的聲音從駕駛室裡傳來,她緊了緊肩上的單肩包,虛虛地應了一聲。
這艘遊艇上似乎隻有尹建國一人,駕駛艙裡散落著兩個黑色的大包裹,尹建國今天的打扮更是十分的潦草,在商場上混的男人,對於自己的形象是很在意的,尤其是發型,哪個不是向後梳著,打著名貴的發蠟。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尹建國很倉促,他要出海,或者是他要逃走?
尹流蘇的肌肉隱隱發跳。
但是,為什麼是一個人?
如果陳美麗和尹白露在的話,應該早就沉不住氣,跑出來了。
“錢呢?”
尹建國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陰鷙的眼神直逼尹流蘇的全身上下,最後停在了她的單肩包上。
尹流蘇拉開拉鏈,從裡麵取出了兩疊紅色的鈔票,放在了旁邊的一張小凳子上。
看起來大概有個三四萬。
尹建國的怒氣在一瞬間變得憤怒無比,他陰沉的質問道“尹流蘇,你在耍我嗎,我要的八千萬,而不是這幾張廢紙!”
說罷,他一腳踹到了小凳子上,霎時,那些百元大鈔,嘩啦啦的散落一地。
尹流蘇迎著對方暴怒的目光,麵無表情的道“很抱歉,我沒有弄到八千萬,因為你太高估陸虞城對我的感情了,這裡是我能給你的全部積蓄四萬塊錢,你要的話,就拿走,不要的話,隨你。”
“究竟是陸虞城不肯給,還是你根本沒告訴他?”尹建國腥紅著眼睛,大聲的質問。
他很著急,也很煩躁。
“你不相信,可以給陸虞城打電話,陸氏投資了極光娛樂城的項目,財政狀況就一直不好,四處在和銀行貸款。”
尹流蘇神情嚴肅,一本正經的道,語氣中很明顯的,流露出幾分無奈。
“你騙我,不可能,怎麼可能?陸虞城怎麼可能沒錢?”
尹流蘇看著他在船艙裡踱來踱去,腳步極重,深思恍惚,表情極度驚恐複複雜,不時地從他嘴裡蹦出幾個奇怪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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