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勢不可擋!
天黑的時候,陸虞城長腿邁下車,一陣初冬的寒意撲麵而來。
白天似乎更短了,黑夜漸漸漫長起來。
他走了幾步,朦朧的光暈下,彆墅大門口,發現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差點絆住了他的腳。
什麼東西?
陸虞城來到它麵前,微微彎下腰。
“尹流蘇?”
他試探性的喊道。
隻見柔軟的卷發傾覆在淺色的外套上,她整個人此刻看上去像極了一團球。
沒有任何的回應。
陸虞城伸出手,一碰到她,便感覺一股子涼意比寒風更冰冷。
這個蠢女人!不知道在彆墅門口坐了多久!
胸口的一抹煩躁無端的起來,他一下子便摟住了她冰涼的身體,緊緊的,似要將她嵌入懷中。
“蠢女人!”
低低的罵聲,自黑夜中似有若無的響起。帶著陸虞城式特有的磁性,暴怒,。
為什麼,她感覺到了他的心疼?
是錯覺嗎?
他的懷抱太溫暖了,無法掙開,無法抗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很久,久到她麻木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
陸虞城將她縮著的腦袋給挖了出來,卻驚訝的發現,她居然哭了。
巴掌大的臉蛋上,發絲與淚痕淩亂,原本就白皙到透明的膚色,此刻更是白的嚇人。
膽子小一點的,在這種夜晚和氛圍中,恐怕會被嚇個半死。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尹流蘇?”
他修長而泛著溫度的掌心,捧住她的臉,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分明布滿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哀傷。
那一刻,他的心狠狠的一顫。
怎麼回事?
第一次,他想要憐惜。
尹流蘇混亂的腦子,意識清醒了一下,終於抬眸,定睛,看清楚了眼前的陸虞城。
一個她深愛著的男人。
“陸虞城,可以吻我嗎?”
她清靈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最原始的訴求。
往日裡,她的性格最是內斂含蓄,就算是借她幾個膽子都做不了這個事。
“前幾天和你說過的話,忘了嗎?”
美人相邀,陸虞城反而沉下臉來。尹流蘇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甚至意誌力比常人更堅韌,她卻流淚了。
不是為了他。
她卻變得不像她。
所以,他無端的非常惱火。
這個女人,不但喜歡掩飾自己的情感,更喜歡藏著事情。
突然。
一雙柔軟而含著料峭的唇瓣欺壓了上來。
毫無章法,技巧可言。
反反複複地碾壓著他的唇。
陸虞城會是那麼被動的人嗎?
當然不可能。
她的淺嘗輒止,換來的是他排山倒海的呼吸。
他們在彆墅門口,一個蹲著,一個坐在台階上,相互擁吻著。
寒氣瞬間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節節攀升的熱情。
兩個人的氣息都很急,相對而言,還是尹流蘇比較衝動。
大約吻到嘴唇有點麻的時候,陸虞城鬆開了她,他的喘息聲有些局促,寂靜的環境裡,無比的清晰。
“現在可以說了嗎?尹流蘇,能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依靠我?”
陸虞城凝著她的眼,星眸中的迷離漸漸被冷峻和犀利所取代。
尹流蘇不敢正視他,她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把陸虞城放到了一個什麼位置上。
“看著我。”
他的語氣冷冽了起來。
“今天,陳美麗來找過我……”她頓了頓,唇瓣費力的說道,“我把那張一百萬的卡給了她,作為交換條件。”
陸虞城不是沒有對她的身世做過調查,隻是,有些事情,他想要親口聽她說。
她清冷的聲音平靜的似在訴說一段旁白“她說,尹建國雇凶殺害了我的母親,二十多年後,他又殺了那個凶手企圖掩蓋事實。她說,我母親葬身大海,屍骨無存。”
“陸虞城,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尹流蘇怔怔的問,“你知道嗎,我媽媽離開那天的情形,我經常會想起,無論她做了多麼不好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
他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觀察著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尹建國承認過嗎?”
她搖搖頭。
“殺人的凶手死了,尹建國失蹤了,陳美麗說的,不一定是真相。”
陸虞城間簡潔明了的分析著自己的判斷。
“你不明白,這一切該死的,都是真的,尹建國本來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他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絕情的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