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哥也真是的,好端端地為什麼去追安茜那個女人,尹流蘇明明比安茜要好!
“嫂子,我還是送你吧。”
“真的不用,我沒受傷,你忘記了,我是醫生。”
尹流蘇眉眼一點一點的沉澱住,透出幾分拒人千裡之外的淡漠疏離,“杜一鳴,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杜一鳴也不好繼續厚著臉皮。
他目送著尹流蘇踏著平穩的碎步,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離開婚禮現場,走出花園大門,尹流蘇額頭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薄汗,她右手撐著腰,一陣陣鑽心般的疼痛,從她的後腰處傳來。
疼,何必忍著?
她的五官皺成了一團,找了馬路邊的一個公交站牌下,坐了下來。屁股一落地,那種陣痛感,如芒刺一般,反反複複的提醒著她。
這是他們和好以來,陸虞城第一次丟下她。
陸虞城找安茜說什麼?敘舊,質問……
杜一鳴說的沒錯,理智的陸虞城不可能會和安茜有牽扯,可,為什麼,她就是沒法冷靜,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麵說?
陸虞城,你把我當作什麼?一個感情空窗期的可以利用的妻子嗎?
……
公交車來了又走。
直到天色大片大片的暗了下來,她披著一件陸虞城的西裝,不斷地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掌心裡的手機,安安靜靜的,毫無波瀾,也沒有任何響動的跡象,好像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寒風瑟瑟,單薄的西裝,給不了任何的暖意,隻能給她一片白茫茫。
冷。
很冷。
“尹流蘇,我第一次發現,你有自虐的傾向。”
一道男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尹流蘇的眉心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發白的臉頰上終於有了一絲微表情。
抬頭,果然是楊子豪。
她眼中閃過一記厭惡和冷意後,清淡疏離的道“我自虐,和你有關係嗎?”
“尹流蘇,你為什麼不識好歹呢?我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死心,你剛剛看到了,安茜姐姐一出現,他就不正常了,他根本不在乎你。之前就是和你逢場作戲,欺騙所有人。現在呢,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嗎?”
楊子豪的話聽上去句句都是發自肺腑,眼神真誠的不得了,好像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是真心實意的。
“楊子豪,即便我和陸虞城離婚了,也不會選擇你,所以,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雖然並不會同情陸歡歡,但是你在婚禮上的所作所為,你口口聲聲說陸虞城在利用我,你何嘗不是在利用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楊子豪,你真令我感到惡心,反胃!”
尹流蘇迅速地站了起來,路燈下,她的表情,冷漠而淩厲。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尹流蘇,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那麼難?”楊子豪突然就失控了,他的眼底滿滿的求而不得,那種發狂似的嫉妒和怨恨侵襲了他整個身體和理智。
楊子豪瞬間控製住了她的雙臂,將纖細的尹流蘇禁錮在懷中。
“楊子豪,鬆開。”
尹流蘇無法掙脫,隻得瞪著他。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對高文彬都可以和顏悅色的,其實我做了那麼多,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會給你我全部的愛,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保證,你會幸福的!”
他語無倫次,反反複複的保證著,眼中仿佛入了魔症。
裡麵除了瘋狂的愛戀和執念,隻剩下心機與手段了。
尹流蘇重重吼道“夠了!”
吼完之後,她發現,竟是那麼大聲,她的嗓子透過大腦的傳達,反射出陣陣撕裂般的抽疼。
楊子豪完全被她震到了。
他有手段,他有力量,即便現在對尹流蘇做些什麼,是極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沒有。
他認為,尹流蘇之所以一次次的拒絕他,一定是因為陸虞城。
她對陸虞城還抱有希望和幻想。
他一點一點的鬆開她,緩緩道“尹流蘇,安茜姐姐這次回來,是要搶回陸虞城的,你鬥不過她的,我是好心,不希望看到你遍體鱗傷的樣子。”
“你和陸虞城正式在一起不過四五個月的時間,怎麼能抵得上他們幾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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