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尹流蘇再想要逃開,難了。
陸虞城眸光盯著她,下一秒,他掀開尹流蘇的睡衣,白皙光潔的後背上,有一塊紅的發紫的於痕,尤其觸目驚心。
“尹流蘇,這叫沒事?你這個蠢女人!”
他的怒火來的快,根本沒法控製。
“我是醫生,也是病人,我了解自己的身體。”尹流蘇在他愈加陰沉的目光下,淡淡又固執的說道。
陸虞城捕捉到了一抹賭氣的成分,“尹流蘇,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比如——”
“沒有,我困了,想休息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清冷的似一塊寒冷的石頭,又硬。
忽然,她有一種錯覺。陸虞城好像在期待著她問些什麼?卻又好像是錯覺。
良久,臥室裡隻剩下他粗重的呼吸,以及她清晰可聞平穩的心跳聲。
他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了。
尹流蘇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間,竟睡著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刨開陸虞城的心看一看,究竟裝了些什麼。
但是沒過多久,陸虞城從暖融融的被褥裡將她撈了出來,她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乾什麼?”
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他抱著她,像是孩子一般,放置於他的腿上。
他不語,允自來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翻動,尹流蘇整個人便身體朝下。
很奇怪的姿勢。
她稍微掙紮了一下,就被陸虞城喝道“彆動!”
是她所熟悉的命令式的口吻。
他雙臂間的力量,容不得她抗拒半分。
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一股濃鬱的酒精味道鑽入了鼻孔裡,彌漫在了整個臥室之中。
陸虞城掀開她後背上的睡衣,或輕或重的揉按著腫脹的傷口。
他的力道適中,控製的極好。
相互之間,沒有彆的交流了。
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欲望在小肚子間晃動,躍躍欲試,身體稍稍僵硬了一下。
若說要發生點什麼,再正常不過。
陸虞城是個令她永遠都捉摸不透的人,每當她沉溺的時候,他會給予她一記當頭棒喝,每當她冷卻的時候,他又深情的對待她。
陸虞城,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相信,陸虞城和安茜之間,沒有任何肉體上的糾纏。
隻是,陸虞城什麼時候才會給她一種她想要的安全感?
思緒悄無聲息的蔓延,白天糾纏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歸入了寧靜的夜色之中。
“尹流蘇,彆胡思亂想,睡吧。”
入眠前,他摟著她,柔聲道。
夜色淒迷。
楊子豪回到自己的住所,單薄的身形在進門的一刻,突然頓住了。
他瞥見窗台處,印著一條修長纖細的影子。
“怎麼回來了,進行的不順利嗎?”
他若有所思的問。
“物是人非。”
沒有點燈的客廳裡傳來了一記很好聽的女聲,此刻正夾雜著幾分惆悵和感慨。
“我認識的安茜姐姐可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你不是不甘心嗎,你不是很有自信嗎,不是對陸虞城誌在必得嗎?短短一天,就要放棄了嗎?”
楊子豪毫不客氣的說道,一連用了數個反問,聽上去刺耳而咄咄逼人。
安茜卻沒有生氣,反而溫柔的道“子豪,你一定是在那個女人那裡受了委屈吧,來,到姐姐這裡來。”
“不用了,我明天就離開。”
“為什麼?難道你要放棄那個女人?你喜歡她,有十幾年了吧。”
“k的梁輝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他讓我……”楊子豪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我自作主張了一些是i情,他的後台很硬,我不想和他正麵交鋒,先離開在說。”
“子豪,其實你離開,完全是因為,即便陸虞城拋棄了尹流蘇,都得不到她吧?”
安茜一語點破。
楊子豪麵色微微泛青,身體重重一沉。
安茜的眼睛似有一股穿透力,她修剪得宜的手指撫上楊子豪的肩膀,吐氣如蘭的道“阿錚,女人就是這樣的,你可以先占據她的身體,日日夜夜,天天年年,直到她習慣你的存在,你覺得,她還會舍得離開你嗎?”
安茜叫的是他的小名。
楊子豪的瞳孔在一瞬間劇烈的收縮著,心跳快的不可思議,有一個念頭似在不受控製的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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