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蘇的手就跟觸電似的,縮了回來。
滾燙,鉻人的感覺像是烙在了她手心裡,一直傳入了臉上,火辣辣的。
說起來,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和陸虞城該乾的,不該乾的,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再害羞的話,真是矯情死了。
陸虞城就那樣放肆的笑著,也不管她。
尹流蘇反瞪了他一眼,看上去臉頰紅撲撲的一本正經。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午餐和晚餐我叫人送來。”
陸虞城終是沒有為難她,尹流蘇卻是叫住了他,“陸虞城?”
“嗯?”
“記得吃飯,好好休息。”
“嗯。”
“陸虞城?”
“再叫我就不走了,今天一整天都陪你,在床上……”
“你走吧,我睡了。”
尹流蘇倉惶地將整顆腦袋埋入了柔軟的被麵裡,暗沉沉的環境下,她仿佛還能感覺到陸虞城嘴角邊得逞的壞笑呢。
不是矯情,也不是不想他,畢竟做愛是感情升華和交流的直接體現,就是不想對方太勞累。
正如鎮醫院醫生所說,年輕人,來日方長。
尹流蘇睡到中午,感覺整個人有點回過味來的意思,渾身的力氣慢慢的開始恢複。
陽台上,光線明亮,日光紅撲撲的。
尹流蘇披了一件睡衣,曬著久違的太陽。
沐浴其下,連空氣都分外美好。
臥室裡嘟嘟聲傳年來,尹流蘇恍然驚覺,她的手機已充上電,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了開機狀態。
幾十通未接來電,來自於不同的人,其中最多的就是吳媛。
小妮子讓她每日打電話彙報,兩人沒有料到黎川的信號不佳,根本無法通訊,再加上這幾日的驚心動魄死裡逃生,眼下才開始有點撥雲見日的意思。
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如預料之中,吳媛劈頭蓋臉的就是一番埋怨和嘮叨,尹流蘇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
兩人約了見麵聊。
尹流蘇換上厚厚的呢子大衣,梳頭的時候,發現架子上的梳子裡有一根長長的頭發纏繞在其中。
純黑的發絲。
不是她的。
因為她去年的時候燙染成栗色,所以無論今年黑發如何繁殖的茂盛,仔細在陽光下看,都是呈兩個色係的。不明顯,不代表沒有區彆。
而且,每一次梳洗過後,她會把殘留的頭發弄乾淨,這是她長久以來保持的生活習慣。
尹流蘇的心陣陣的跳動起來,血液也變得熱血沸騰。
是誰的?誰來過這個房間?
是安茜麼。
女人的疑神疑鬼源自於對自己的不自信。不,也許是個誤會。她若是因為一點點小事誤會陸虞城,豈不是太對不起前兩次的患難與共,真情相對了!
尹流蘇斂下眉目,最終,放下黑發,嘴角釋然。
晚上,問問陸虞城吧。
有一點許默說的不錯,用自己的心去看問題。
吳媛的奪命連環扣不斷地催促,她趕到兩人相約的時代廣場時,吳媛早已守候在那裡,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吳媛一把擁抱住她,聲音裡既焦慮又帶著哭腔。
尹流蘇既感動又無奈,原來吳媛打不通電話,一直追蹤黎川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地震報道,當時看到好多紅十字會的自願者因為餘震而死亡的消息,嚇的半死。
後來,救援人員遣返,等了好幾天,也沒見人回來。
“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彆哭了。”
尹流蘇笑笑。
吳媛卻道“呸,你的臉都瘦了一圈了,騙誰呢。不過好在,安茜那個死女人已經離開陸氏集團了,流蘇姐,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她離開了?”
尹流蘇眉心輕輕一動,沒有刻意和陸虞城提起這個話題,是怕有些問題再次暴露。
而現在的她,學會了更愛他,更理智的對待問題。
“對啊,我從內部人員裡得到消息的。流蘇姐,我告訴你,這次你回來可不能輕易原諒陸渣男,誰知道走了個安茜,又會不會來一個陳茜啊吳茜,所以你要堅定自己的立場啊,給他一點下馬威,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了。”
尹流蘇連連應道,見吳媛義憤填膺,暫時不知道怎麼把黎川之行的經曆告訴她。
關鍵時刻,她接到了林鳳的來電,這一次,婆婆的語氣明顯不大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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