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夠了,自然會走。”
他說完,作勢又要俯身。
尹流蘇不乾了,疾步走過去,打算握住門把手,“電影沒看完!”
陸虞城快於她一步,直接抱住了她,更猛烈的吻,帶著懲罰與思念,密密匝匝的砸落下來。
尹流蘇仿若被重重鎖鏈給禁錮住,不得脫身。
他的大掌在各處輕薄的衣料上,來回的反反複複的遊移,甚至是要揉起來,隻有如此才能感受到真實的她。
敲門聲依舊不死心的傳來。
那個女孩估計真的是尿憋得急了,高跟鞋來回的踱步,再踱步。
剛開始的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心跳上,後來,似是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她哪個部位癢,陸虞城偏偏往哪個地方撓,以至於尹流蘇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去羞澀。
注意力基本在如何躲避上麵。
這會兒開門,人家看到你們一男一女在洗手間裡,而且一副淩亂的模樣,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太沉不住氣了!
放映廳裡麵親親就算了,居然把陣地轉移到洗手間……
後來,終於高跟鞋離開了。
陸虞城鬆開她的時候,尹流蘇茫然了一下,欲說還休的眸中,不知該羞惱,還是該狠狠地甩給他一個巴掌,就跟在黎川時一樣。
“需要我道歉嗎?”
陸虞城喘息急促,毫無誠意的說,胸口的起伏沉沉浮浮,微開的領口下,鎖骨若影若現。
“陸虞城,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檀口輕揚,表情複雜極了。
想愛而不敢愛的煎熬,從某處漸漸的彌漫開來。
陸虞城看了,竟很是心疼,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身體裡,變成一個人才好,又恨不得日日夜夜的在一起,永不分開。
尹流蘇就像一隻鳥,明明食物在他這裡,有時候偏偏飛的太遠,再也找不到方向,最後隻能餓死。
“一個星期,一個月,半年,或者是更久?”
陸虞城極具洞悉力的星眸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錚錚的問,“尹流蘇,你想過沒有,如果楊子豪這次手術失敗了呢,難道你要為了他,賠出我們的感情嗎?”
本來不打算那麼早直麵這個問題的,可陸虞城一向沒有耐性。
“我不知道……”
尹流蘇無措的眸子往其他地方挪,無處安放,無所適從。
其實陸虞城說的沒錯,她根本沒有考慮清楚,從陸虞城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就亂了,整個人沒有了頭緒,沒有了計劃。
陸虞城是她生命中的不定數。
除了接受他給的一切好與不好,她還能如何抗拒呢?
“我給你時間,不勉強你。”
陸虞城突然脫口道,憐惜的擁住她。
妥協,包容,是他現在必須學會的課題。
尹流蘇躁動不安的心,莫名的被安撫了。
電影最後沒有看完,不知道是悲劇還是喜劇。聽說文藝片的導演偏愛留一個不完美的結局,名曰殘缺美,遺憾美。
尹流蘇非常慶幸沒有看到結局,否則會遺憾吧。
陸虞城送她回去,住宿就在診所的二樓,這樣比較方便。
“上去吧。”
“再見。”
陸虞城抓住她的手,再度按在了懷中,低壓壓的氣息不給人喘息思考的機會。
夏風吹拂起來,空氣中依稀帶著愛情的味道。
他在她的額上留了一個淺淺的吻,恰當好處又是極儘收斂。
“明天見,好夢。”
他鬆開,朝她揮揮手作彆。
尹流蘇後來問過他,看電影的那天晚上的第二個告彆吻,為什麼落在了額頭上?
陸虞城眸光灼灼的解釋如果是嘴唇的話,他恐怕不願意放人了。
“好夢。”
尹流蘇上樓的腳步竟是輕快了起來。
果然,一夜好夢。
然並卵,陸虞城並沒有信守承諾,他在看電影的第二天就離開安慶市了,大概需要幾天時間。
他在電話裡說,要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尹流蘇覺得她沒權力乾涉對方太多,因為名不正言不順。
況且,他們已經離婚了。
離楊子豪手術的日子越來越接近,這一趟去第一醫院,尹流蘇終於還是和吳媛見麵了。
該來的,始終要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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