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陸虞城突然繃起臉,眸光湧動著一絲危險的精光。
“我今天要去醫院上班,時間已經晚了。”
尹流蘇很清楚陸虞城打的是什麼主意,一溜煙準備離開床鋪,陸虞城哪裡會允許自己的獵物離開視線範圍,動作敏捷的從背後抱住了她。
雙臂虛虛的扣住她的腰圍,但極有分寸。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回到安慶市已經快一個月時間了,陸虞城因為擔心,強迫她在家裡休養,美其名約養胎,跟坐牢似的無聊。
說實話,這不顯懷的胎,養得她快發黴了。
她已經跟他說過n回,胎兒八周多,且十分穩定,而且孕婦需要鍛煉,兩人約定好了,今天尹流蘇可以去醫院上個半天的班。
尹流蘇古怪的問“你不會反悔了吧?”
“當然……不會,你老公我是不信守諾言的人嗎?”陸虞城摟著她,慢條斯理地將她轉過了身子,一骨碌兩個人坐在了柔軟的床麵上。
尹流蘇麵頰緋紅,老公?他確實不是在揶揄自己嗎?
她挑眉,疑弧“所以,陸總現在是想乾什麼?”
陸總?
陸虞城劍眉聳起,心道,老婆大人總喜歡口是心非,該怎麼辦呢?
他饒有深意的道“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然後我送你去醫院,如何?”
“陸總,難道你不知道你每次露出壞笑的時候,就有什麼陰謀在醞釀嗎?”
“我對你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尹流蘇發現現在陸虞城的臉皮實在太無賴了,三兩句話就能把你繞到不正經的溝裡。以前內什麼禁欲係,悶騷,霸道,冷峻……通通是表象,無恥才是他的真相,情話根本張口就來。
幾分鐘之後。
尹流蘇看到民政局的門牌才知道陸虞城是打算和她來辦複婚的。
一個多月前,陸虞城為她辦了盛大的葬禮,整個安慶市乃至全國的人都知道尹流蘇已經死了。
她忽然問,“我沒死的消息,大家都不知道吧?”
“……應該。”
懷胎的前三月最為關鍵,陸虞城回國之後,堆積的工作如山,整日整日的忙綠,饒是仔細周到如陸虞城,也有未曾考慮到的細節。
尹流蘇聳聳肩,笑著打趣道“不會像上次一樣,我又被‘死亡’了吧!”
陸虞城篤定道“不會!”
“為什麼不會?”
“因為尹流蘇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下輩子,你都逃不掉。”
尹流蘇笑容忽地凝結住,水眸盈盈,埋汰道“……你這個人,好端端的總說生啊死啊的乾什麼?”
每次說承諾,提保證,放誓言,陸總的甜言蜜語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
唯一相同的是,每次都令她感動。
確實如陸虞城所說,今天的複婚手續辦的相當的神速,不過工作人員看見尹流蘇就跟見鬼了似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眾人紛紛感慨,陸太太死一次跟玩兒似的,陸總大變活人的本事也忒好了吧。
“好了,現在你終於是我陸家的人了。”
“……一張證有那麼重要啊?”
見他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模樣,尹流蘇笑著問。
陸虞城道“難道你不記得在y國的時候,麥克怎麼說的嗎?”
“……忘記了,他說什麼了?”
陸虞城但笑不語,“走,陸太太,我送你去醫院。”
後來,尹流蘇終於想起來,麥克是說過,她和陸虞城沒有複婚,男未婚女未嫁什麼的話,看來陸總對於名分,很在意。
其實他真的多慮了。
由於沒有任何鋪墊,尹流蘇的出現給醫院那幫人來了個大大的驚嚇。她去的時候正是午後昏昏欲睡的時間段,幾個女醫生和護士的瞌睡蟲直接給嚇醒了。
尹流蘇直接問她們吳媛在哪兒,她們指了指醫生辦公室。門開著,她進入的時候,躡手躡腳,正巧穿的一身白裙。
倒也不是刻意,尹流蘇看見趴在辦公桌上的黝黑的腦袋,圓圓的臉蛋,認定了這丫頭吃得好,睡的好,於是決定嚇嚇她。
“吳媛……”
什麼聲音?
“誰在叫我?”吳媛身體微微一顫,正準備抬頭,卻聽一道淒慘的女音繼續喊“吳媛,是我啊,我是尹流蘇!”
這下,吳媛算是聽清楚了,眼睛對上了尹流蘇微笑的眸子,臉色刷地一白,巍顫顫道“媽呀,流蘇姐,冤有頭債有主的,你死就死算了,不用那麼客氣來看我。我命薄,承受不起你的陰氣啊……流蘇姐,你放心我一會兒下班就給你燒紙錢,不,金元寶,等到冬至和明年的清明,我肯定會去給你掃墓的……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尹流蘇樂了“哦?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比珍珠還真!”
吳媛害怕死了,哆哆嗦嗦的,卻聽到了尹流蘇忍俊不禁的笑聲,最後直接轉化為咯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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