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那麼多事情,生生死死的,她何嘗沒有看透,方才是激動,倒沒有真正接受不了。
“其實我到a市來有另一件事情。”
吃了會兒,陸虞城神色隱晦的道。
“什麼事情?”
“周霆琛從前的四個股東,你還記得嗎?”
“……記得。”
見他言語之間異常嚴肅,尹流蘇不禁重視起來,眸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陸虞城緩緩道來,原來前不久,周霆琛的k集團派代表來同他談過一個項目的合作開發,他讓許默私底下調查了一下,這個項目的投資風險挺大的,所以他沒同意。
而現在,周霆琛病重,絕不可能下達公司命令,所以k集團現在到底是由誰在掌權呢?
尹流蘇疑弧問“你想到了什麼?”
陸虞城幽深莫測的道“暫時不能確定,但不離十了。”
尹流蘇不喜歡這種打啞謎的感覺,但是她現在無心多問,至少她這段時間必須留在a市了,為人子女,她希望能夠讓周霆琛接下來的日子裡擁有親人的陪伴。
翌日。
一個似有預謀一般的網露出了蛛絲馬跡。
周霆琛的律師帶著遺囑進行宣讀,到場的除了尹流蘇外,她發現還有k集團的四大股東,其他基本沒有其他人。
四大股東尹流蘇是見過的,當時認為他們至少對周霆琛是衷心的。
但是,時過境遷,人是會變的。
當時,有兩個股東大哥大哥的喊,一邊傷感的抽泣著,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總之尹流蘇分不清楚,也無心分析。老頭子不會說話了,好賴遺囑立著呢,經過公證的,哪能輕易變動呢。
陸虞城好像早有預料似的,提前讓人把小明朗領走了,也虧得他們此番來a市人帶的多,萬一發生點什麼也是來得及補救的。
律師從檔案袋裡取出一份文件,聲音肅重的念到“本人周霆琛,現將名下的所擁有的全部財產約n億元美金和k集團的全部股份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由女兒尹流蘇繼承……”
律師尚沒有說完,四大股東麵色驟變,各自難看到了極點。
尹流蘇則一臉的寵辱不驚,周霆琛在打電話的時候,其實她便是有一些預感的。說要吧,陸虞城家大業大的,她倒不是很在乎的。說不要吧,好像挺矯情的。最關鍵的是,如果讓她一個醫學院專業的醫生去管理公司,她沒興趣更沒信心。
陸虞城上前了半步,摟住她的手臂,溫熱的胸膛從後背虛虛地貼上,仿若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山,默默地給予她依靠和結實的後盾。
四大股東窸窸窣窣商量了會兒,派出了一個說話的代表,忿忿不平的道“老大,您的財產我們自然不會覬覦,但是集團的股份,之前您不是和我們說好的麼,現在又隨隨便便交給一個剛剛找回來的女兒,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得給我們四人一個交代。”
另一人附和“老大病了好幾個月了,誰知道遺囑是怎麼回事。”
周霆琛此時仰靠在床頭,目光虛弱中帶著平靜,他好像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張了張嘴,並不著急解釋。
律師道“這份遺囑是周霆琛先生頭腦清醒的時候立下來的,而且當時有醫生開的精神狀態的證明,所以各位完全不用懷疑遺囑的真實性,隻需執行即可。最關鍵的是,周霆琛先生現在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和行動能力……遺囑即時起生效。”
“什麼?”
四大股東異口同聲的喟歎道。
“這份遺囑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我們不可能把集團交給一個女人。”
“……”
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尹流蘇本來真的對遺產什麼的不感興趣,但是,這些人唧唧歪歪的實在聽得讓人聒噪,而且那副名義上大公無私,實際上貪婪自私的嘴臉倒胃口透頂。
陸虞城雖然獨斷專行慣了,到底不方便插手,因此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他和尹流蘇相互理解,尹流蘇也不願意他卷入這件事情裡,她聲音驟冷的吩咐道“管家,請你先送律師出吧。”
“好,小姐。”
縱然周霆琛沒有過大的情緒起伏,四大股東如此大的反應,擺明了趁著周霆琛生病,膽子才大了起來。
這些人跟著周霆琛,骨子裡和梁如梁輝沒有太大的區彆,他們忠於周霆琛,而絕不是愚忠。
律師自然是企圖快速走人,隻聽,突然“砰”的槍聲在門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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