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賭。”
“如果我能等到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她就要悄悄往孟婆湯裡摻水。所以,下輩子我被你預定。你的下下輩子,被我預定了。”
寧錚哭笑不得,心裡泛著苦澀。他不能說,他隻有一世能陪她了。
寧錚看著她,這一眼仿佛要看儘長長的生生世世。他對愛人說了一個謊,告訴她玫瑰花期很長。後來她守著屬於她的那株玫瑰,等乾枯又複生長。她知道,等下一次繁花重開之日,他就會回到她身旁。
在司瑾鬱家的薑七,麵對一屋子已經消失的金銀財寶黯然神傷,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
儘管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乾燥。
“這麼舍不得為什麼還要全數上交過去?”司瑾鬱陪在她身邊,看她戲精上身演了半天,他也不覺得無聊,反而饒有興趣的看完她的表演。
薑七拍拍身邊留下的幾個寶貝。
抵換那天晚上被寧錚損壞用來陪司瑾鬱家古董的寶貝應該是夠了。
她手裡還捏著一塊令牌,上麵刻著看不懂的符文。
黑漆漆的算不上乾淨,有點重。不起眼又讓人莫名覺得壓力感十足,不像是凡間的物件。
“我留下這個足夠。”
“很重要。”
“很重要,可以號令陰兵,在古代這相當於一塊兵符,號令百萬陰兵,多威風啊。”薑七小心翼翼的放回兜裡。有了這塊兵符,在她這裡可值太多太多錢了。
司瑾鬱動了動手指,片刻後轉身勾了勾唇角,仔細看帶著些笑意。
難怪回來的路上沒見到他手中的兵符,原來是幫薑七在寧錚的蛇窩裡搬寶貝時掉進去了。
倒是陰差陽錯替寧錚做了嫁衣。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要回來的打算,就留在薑七小朋友身上吧!
薑七突然給了地府一大筆錢,這筆錢總有人來接手清算。原本該是韓紀周來的,但一想到薑七一直以為他把她放了鴿子,現在見麵一定會被薑七扒層皮的。
於是黑無常就被派遣過來當麵送給薑七一張收據。
“還有收據,服務這麼周到。”
“那是自然。”
“對了,怎麼是你來的,韓紀周呢?”
“韓大人啊!他最近比較忙,出差呢。”來時韓紀周都跟他對好詞,照著說就行,薑七腦子簡單,想不到那麼多。等時間一長,她自己都記不得前麵的事情。
“寧錚見到林貝貝了吧!他們投胎去了?”
“一切自有安排。”
……
這黑無常說話怎麼繞來繞去的,薑七還沒問完他就迫不及待原地消失離開。
有售後服務評分沒。
她要給地府服務打差評。
薑七先前就暗示過寧錚去了地府有可能見到林貝貝,也僅僅是有可能。因為她很確定林貝貝沒去投胎,一定在地獄服刑,這路數她太熟悉了。
反正都是寧錚的錢,救他老婆想來他也是心甘情願。
薑七掏出小鏡子和小梳子對著亂糟糟的劉海疏了幾下。
鏡子裡麵可真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