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不死,葬天,葬地,葬眾生!
黑暗中。
渾身是血的巫力腳步踉蹌,陪同他一起征戰的眾人早已不知所蹤。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動靜,虛弱的巫力抬起了頭。
“老師,你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真的很抱歉違背了你的想法,但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
“當年你因為兩團口水滅了雷獸全族,我是你的弟子,而且還這麼厲害,怎麼能受這種鳥氣呢?”
“要是換成你來,你恐怕做的比我還狠。”
“咱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是吧。”
巫力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然後看了一眼某個方向,冷哼道。
“山水有相逢,這件事我們不算完!”
說罷,巫力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南原。
正在漫步的一人一獸突然停住了腳步。
看著天空上方的天命,儒衫男子凝視良久,他似乎是想從這斷裂的天命當中看出什麼。
“書呆子,出什麼狀況了嗎?”
見納蘭性德久久沒有說話,白澤忍不住開口詢問。
聞言,納蘭性德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澤說道“白澤,你說天命者是不是最強的生靈?”
“這還用說?”
“天命者當然是最強的生靈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納蘭性德點了點頭說道“從理論上來說大概率是這樣的。”
“所以我們以後可能要和天命者去‘講道理’了。”
此話一出,白澤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淡淡的回了一句,納蘭性德慢悠悠的走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白澤站在原地。
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白澤隱約能感受到,未來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北漠佛國。
看著“覺遠”拿出來的天命,眾多僧人被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憋了一千多年的怒火也終於有了仰頭的趨勢。
荒天帝已死,中庭,東荒兩地後繼無人,西洲支離破碎。
剩下一個小小的南原,有什麼資格和存在萬年之久的佛國爭。
“刷!”
收回天命,“覺遠”麵帶微笑的看著眾人說道“諸位大師,這下你們願意相信貧僧了嗎?”
“阿彌陀佛!”
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唱了一聲佛號,企圖平複自己內心激動心情。
“敢問覺遠大師,佛門接下來該當如何?”
“很簡單,廣招天下群雄,舉辦一個佛緣大會。”
“荒天帝的天命斷開,誰掌握了舊的天命,誰就距離新的天命更近。”
“能拔出長矛者,可為佛國之主。”
麵對這個建議,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皺起了眉頭。
“覺遠大師,既然你手持天命,為何不親自拔出長矛。”
“如今舉辦這麼一個佛緣大會,豈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聞言,覺遠瞥了那人一眼,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