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彆鬨,小郎該吃藥了!
撤去酒菜,換做筆墨。
有人沉思,有人揮毫,也有人在咬筆杆。
對於讀書人來說,詩詞是逃不過的命題。
而對於江無疾拉說,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搬哪首詩合適。
本以為今晚要與千兩白銀失之交臂,沒想到最後花魁娘子來這麼一出,讓我峰回路轉……
江無疾暫時不去想張公子的事情。
反正自己殺張大富是事實。
張大富是禮部尚書的私生子也是事實。
但是,殺該殺之人有何錯?
心中坦蕩,既殺之則安之。
眼下更為重要的是要搞錢。
若喜提千兩白銀。
回頭煉製一枚分神丹,服之破境。
區區禮部侍郎的侄子,又有何懼?
“江兄,你看我寫的如何?”
一般的諸葛野以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作的詩。
“雲裳小閣波滾浪,腰細如柳白玉光。”
“林間清泉蜜春釀,兩輪皓月落桃花。”
江無疾嘴角一抽“你特麼最好在寫詩。”
“怎麼了,是有何不妥之處麼?”諸葛野自顧自道。
“江兄或許是未看出我這首詩的玄妙之出,這詩可套用,若雲裳姑娘看不中,回頭我去蓮香小院,把第一句改為蓮香小院波滾浪!”
“不愧是你。”江無疾豎起大拇指。
這時,張公子所在的位置忽然躁動。
“張公子不虧是青州第一才子啊!”
“此詩一出,今晚還有誰能爭鋒?”
“妙,極妙!看來留宿雲裳小院之人,非張公子莫屬了!”
“哪裡哪裡,張某不才,讓各位見笑了。”溫文儒雅的張立川不斷拱手作揖,但臉上笑意卻是愈發濃烈。
諸葛野撇撇嘴,用手肘碰了碰江無疾,“江兄,你為何還不作詩?雖你我無望,但重在參與嘛。”
“我寫好了啊。”江無疾不動聲色的將紙折好。
“嗯?我看看。”
“不給。”
“如此小氣,非君子之風!”
“不,這叫留有懸念。”
“嘁。”
不多時,幾名姑娘將詩一一收走,送入花閣二樓。
靜候之餘,身著錦衣華服的張立川主動靠近,並對江無疾微笑作揖“在下青州城新晉秀才,張立川,不知閣下是?”
江無疾冷笑道“明知故問,擱著唱戲呢?”
張立川麵色一僵,顯然是沒想到江無疾如此粗鄙。
然而張立川還沒說什麼,他身後一滿臉麻子的人先是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對張公子如此無禮!有失君子風度!”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君子了?”江無疾含笑反問。
那人雙眼一瞪,難以置信的看著江無疾“什麼?汝非君子?那你怎麼進來的!來人!快將此獠趕出……”
“他是鳳鳴縣秀才,江無疾。”張立川打斷道。
“鳳鳴縣?鳳鳴縣是哪個郡的?沒聽說過啊。”
“想必是窮鄉僻壤,怪不得穿的如此寒磣。”
“若我沒記錯的話,方才雲裳姑娘的聯語他一句也沒對上吧?”
“胸中無墨,羞與之為伍。”
“哈哈哈……”
眾人仿佛抓住了一個點就拚命的薅。
但江無疾並不在意,這些人隻是想要討好張立川罷了,隻要彆作出實質性的傷害,嘴長在彆人身上,因果福禍皆由他人自己決定。
然而,江無疾萬萬沒想到諸葛野會站出來幫他說話。
“張立川,讓你的狗都閉上嘴,千萬彆掃了老子今晚的雅興。”
“你這矮人,罵誰是狗呢!”
有人出聲,張立川抬手製止。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立川會發怒時,對方卻是一笑帶過。
“沒想到諸葛兄今晚也在,是在下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