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還好大恒的褲子不是開襠褲,褲子裡頭顧元白也命人縫製了四角褲,縱然撩起袍子,褲子也嚴嚴實實。
這次的行馬,薛遠把握好了尺度,磨倒是磨紅了,應當還沒磨破皮。
顧元白也不喜歡自己如此嬌嫩,但這一身皮肉,確實是精細養出來的嫩。越是養尊處優,就越是一點痛也難受,身邊的宮侍和太醫院總是常備各種以防意外的藥物。
薛遠拿著藥,還當真伸出了手掌。
田福生給薛遠的藥,抹上去的感覺清涼得過了頭。
薛遠在陰影處對著小皇帝嫩得跟豆腐似的白嫩肌膚,他生平第二次乾這種伺候人的活,下手沒輕沒重。重了一下後,聖上就踹了他一腳,倒吸一口冷氣道“輕點。”
被踹了一腳,薛遠現在沒心思跟他計較。他撣了撣衣服上的灰,額頭上也冒出了細汗,不知是感歎還是不耐,“還重?”
顧元白嘲笑道“薛侍衛的手太粗了,摸在朕的身上都像是石頭刮的一樣。”
薛遠的手心中許多粗繭和細小的傷口,這是一雙屬於兵人的手,自然說不上什麼精細。薛遠心道,他全身都這麼糙,唯一柔軟的地方,應該就是一個舌頭了?
——可是用舌頭來沾藥給顧元白上藥?算了吧,薛遠還沒有這個癖好。
薛遠用最柔和的小指、最輕的力道來給聖上揉開藥物,顧元白眉頭蹙著,都有些後悔讓他來了。
等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顧元白大腿內的肌膚又熱又燙,藥物又涼,冰火兩重天之下,他連點力都使不上來。顧元白道“還不給朕收拾衣物?”
薛遠皮笑肉不笑,見不得他如今還是這幅不好的臉色,“聖上,您能對著臣笑一笑嗎?”
顧元白噗嗤一聲,沒忍住樂了,“大膽。”
薛遠看了一會兒他的笑,覺得心裡挺癢。他低著頭繼續默不作聲地給顧元白整理著衣物,提著衣服的手到了一半,發現藥還沒乾,就俯身撐起,探頭到小皇帝的腿間,吹著剛上的還未乾的藥膏。
從他口中吹來的熱氣到清涼的藥物上,燙得顧元白大腿一抖。顧元白不喜歡這樣被人掌錮在身下的姿勢,他一隻手撐在地上支起自己,另外一隻手攥著薛遠的發絲,把他壓製得牢牢實實,懶洋洋道“快點。”
薛遠頭皮被拽得生疼,都要氣笑了,“剛抹上的藥,臣就一張嘴一個口,吹完左邊還要吹右邊,快不了。”
這處四處沒人,安安靜靜,樹影一遮,花草一擋,沒人能看得見。顧元白坐起身,低頭一看,“原來已經紅了。”
原本就被磨得紅了,然後薛遠的糙手一上,紅意還加重了。
薛遠摸了摸細嫩的肌膚,滑溜溜的舒服,他絲毫沒有一點這紅意也跟他的糙手有關的想法,心安理得地問道“還疼?”
顧元白眉目皺著,“回去再說。”
等差不多乾了的時候,薛遠給顧元白整理好了衣物。然後忽的低身圈住了顧元白,雙臂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抱在懷裡穩穩當當地起了身。
顧元白臉色一黑,正要掙脫,薛遠騰出一隻手輕拍了他一下,不巧就拍在了屁股上,“聖上,您如今不能走不能騎馬,要是不想要疼,就得乖乖讓臣抱著。”
顧元白冷笑“你敢再來一下?”
薛遠若無其事地抬手又拍了一下,笑得獠牙陰惻,“聖上原來還喜歡被彆人拍。”
“等回宮殿,聖上想讓臣拍幾下臣就拍幾下,”薛遠耐心的慢條斯理,“現在彆急,臣兩隻手還得抱著您。”
顧元白氣狠了。
現在周圍沒什麼人,薛遠的兩隻手跟鐵掌似的箍住了他,單輪身體和力氣,顧元白怎麼也弄不了薛遠。估計薛遠就是這樣想的,現在才這麼大膽。
是以為他現在沒辦法懲罰他嗎?
顧元白伸出手,揪住了薛遠的領子,硬生生地拽著衣服將薛遠的脖子給拉了下來,薛遠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皇帝。
手掌沒有力氣,掐不住薛遠的脖子,顧元白將薛遠拉得更近,抬起身子,掌著薛遠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牙齒咬在脖頸上,轉瞬之間就咬出了血,疼得薛遠眉頭扭曲,青筋暴起,手下不由用力。
真他娘的疼。
掌心抓著聖上的皮肉,聖上覺得疼了,於是嘴裡更下了狠勁,鮮血從嘴角流到了侍衛服的衣領,把白色的一圈給染成了紅色。
滿嘴腥氣,顧元白爽了,他鬆開了嘴,舔去唇上還熱著的血,唇角冷冷一勾“再敢?”
聖上唇上沾的都是薛遠的血,舌尖舔走的還是薛遠的血,薛遠疼得脖子上的經脈都崩了出來,他眼皮直跳,聞言直接又是一掌,假笑道“聖上,舒服嗎?”
顧元白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薛遠“嘶——”
他咬這一口用了全身的勁兒,把心底的戾氣狠氣都一鼓作氣的咬了出來。血蔓延到了嘴裡,滿嘴都是腥氣,顧元白卻覺得心底壓著的東西陡然輕鬆了不少。
高壓,也就能發泄在薛遠身上了。
因為薛遠能受得住。
顧元白擦擦嘴,捏了捏薛遠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前頭,“給朕乖乖的走,彆強。朕讓你聽話的時候不聽,這個時候反倒是比狗還聽話了。”
薛遠嗬嗬笑了,頂著脖子還流著血的兩個牙印,“臣本來隻想抱著聖上會宮殿。”
顧元白眉毛一挑,伸手戳了戳薛遠脖子上的傷口,“知道疼嗎?”
薛遠老老實實道“知道。”
“知道疼就給朕乖點,”顧元白道,“機靈一點。”
薛遠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老子還不夠乖?”
顧元白又按了按他的傷處,薛遠改口道“臣已經很乖了,聖上。”
“再乖一點,”顧元白笑了,“朕喜歡乖的人。”
薛遠眉眼壓著,顯得很陰翳。
所以喜歡褚衛那樣的?
所以才一見他就衝他笑?
知不知道他對你沒安好心?
薛遠心裡憋著,硬著手臂把顧元白給抱回了寢宮。還等候在這的宮侍們被薛遠一脖子的血跡給嚇得雙腿發軟,田福生正要著急忙慌的找太醫,就被顧元白攔了下來,“朕沒事。”
田福生轉而看向脖子上都是鮮血的薛遠,薛遠臉色還是很不好看,硬邦邦回道“不用。”
侍衛們見薛遠受傷了,原想上前從薛遠手中接過顧元白。但薛遠直接繞過了他們,抱著顧元白給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