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白玉杯被薛遠帶回了家裡。
他在月下獨酌,酌的就是小皇帝唇間碰過的杯子。
夏天悶熱,但唇一碰杯子,就想起小皇帝淡色的嘴唇,一想起小皇帝的嘴唇,熱也察覺不到了,神魂都顛倒了。
薛遠不由自主想起山洞裡的那個親吻。
絕了。
靠這個親吻的回憶,薛遠才能在荊湖南待了整整一個月。
每一天,薛遠簡直越是想,就越是想得厲害。
顧元白跟酒似的,想了一會就能讓人醉了。
薛遠倏地歎了口氣,想起了顧元白給他的調職,他低聲敲了敲杯子“小沒良心的。”
宮侍上前用冷帕擦去聖上額上的細汗,屋內快要化成水的冰盆搬出,再一一搬來新的。
田福生琢磨了一下,大致猜出了“愛崗敬業”一詞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在聖上麵前多說薛遠的事,因此保守地一句話帶過“薛大人莫約是舍不得聖上。”
這一句客套話,一下子讓顧元白清醒了過來。他心道,還是讓他舍得了吧。
這厚愛,顧元白受不起。
如今薛遠和褚衛都已為顧元白獻出了不同程度的忠誠。這樣看,似乎和他原本想象之中的並無區彆。
唯一的區彆就是兩人之間並未擦出火花。
顧元白歎了一口氣。
隨緣吧,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婚配了。
聖上走出內殿,宮侍隨侍在後。禦膳房的廚子已經將膳食送上,考慮著聖上昨晚吃得葷油了些,今早的膳食便特地做得清淡而鮮美。
顧元白用的很是順心,早膳時薛遠就站在殿旁,但顧元白卻並未對薛遠的擅作主張說些什麼。
玷汙了臣子一片忠君之心的顧元白,對這種小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薛遠看著玉勺玉筷子在他唇邊停停走走,又露出了侍衛長瞧著眼熟的神情。
侍衛長困惑極了,“薛大人,你是未用膳就來上值了?這是又餓了嗎?”
“嗯,”薛遠沉沉應了一聲,眼睛不離,“餓了。”
餓到想嘗嘗顧元白的嘴巴是什麼味兒的。
上次跟夢一般,腳都不沾地,又被毒蛇所影響,隻記得又軟又甜,但顧元白,怎麼可能隻是又軟又甜?
侍衛長沉吟一番,“你要是餓的厲害,不如朝聖上求個恩典,下去吃個飯。”
薛遠心道,顧元白現在吃的這麼香,估計我現在上去親他一口,他能直接把我按在碗裡。
口中道“不了。”眼睛還盯在聖上泛著水光的淡色唇上。得找個機會,讓顧元白再爽一把,再給他親一口。
聖上瞧著病弱,性格卻強勢,隻要爽了,就算被他捏著下巴親,薛遠也想再嘗嘗他的味兒。
宮侍正在拿著帕子給聖上淨著手,細白漂亮的手指在帕子之間若隱若現,淨完手之後,就戴上了薛遠送上的那個玉扳指。
薛遠嘴角一咧,等宮侍正要退下時,他不動聲色上前,從宮侍手中要到了剛剛聖上淨手的帕子。
這件事一筆帶過,看上去好似顯的一點兒也不重要。百姓們對此不會多想,但顧元白知道,那些豪強一旦知道了這件事,就會心中不安忐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