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大軍出征時,顧然沒忍住哭了。鼻頭紅紅,這小大人一般的孩子一邊打著嗝,一邊竭力維持在父皇麵前的形象“父皇,嗝,兒子等您回來。”
大可愛了。
顧元白故意憂愁地抿了抿唇,“若是為父回不來了,然哥兒,你要擔起為父身上的擔子。”
顧然一愣,徹底忍不住,仰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顧元白“咳……朕逗你玩兒呢。”
等安撫好養子之後,在百官含淚行禮之中,顧元白看了最後一眼威武輝煌的京城,毅然決然轉身離開。
後方的夾道百姓人頭躦動,手中揮舞著一個個平安符,著急擠在一塊“官爺官爺,我們求了平安符,能把平安符給聖上和將士嗎?”
路邊攔著百姓的官差耐心道“不能拿過去。”
許老漢一家就在其中看著大軍出去,嘴裡不斷念道著“凱旋、凱旋”。他的婆娘和幾個兒子兒媳都擠在這裡,婆娘臉色紅潤,比去年胖了許多,不斷拿著衣袖擦著眼淚,旁人有不知道的,上前安慰道“大娘,裡頭有你兒子啊?”
“裡頭有穿著我做的棉衣的兒郎!”許老漢的婆娘大聲道,又擦了下眼角,“希望這些兒郎都能好好的跟著聖上回來。”
周圍的幾個今年也被朝廷召集做棉衣的女人雙手合十求著神佛,不斷喃喃,“聖上一定要安康,都回來,全都好好的回來。”
路邊的官差聽的多了,忍不住說道“你們不去關心莊稼,也不去關心今個兒中午吃什麼,怎麼都在這關心士兵來了?”
幾個婆娘瞪了他一眼,人群中的爺們兒喊道“你吃著官家的飯,怎麼能說這種話!”
官差隻好奇一問,頓時便人人喊打,他狼狽轉過了頭,一看,左右同僚都皺眉看著他,神色不善。
他訕訕一笑,回頭一看,大軍漸漸看不見影了。
主帥是驃騎將軍張虎成,將領者數。到達地方之後,張虎成前來同聖上請示,隨即便安排人下去挖戰壕壘高城牆,做好戰前準備。
西北的城牆數座,顧元白在城牆之上俯瞰萬裡時,才恍然想起,原著之中西夏不就是從西北處攻占了大恒的五六座城池嗎?
而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
而留在後方的人,都是顧元白極其信任的人。
顧元白認為這次戰鬥的最大敵人,已經不是西夏,而是西北惡劣環境和後勤補充。
稍後,薛遠帶著偵察兵前去丈量地勢,將探查結果上稟,將領和參謀們依據地勢進行攻占推演。將與西夏戰役中會發生的各種情況進行了不同應對。
孔奕林話少,但眼神極為尖利,每次一出口便是直戳要害。
顧元白的將領們,經過這兩年來接連不斷的勝利已經積攢了足夠的自信和戰意,他們信任自己的能力,信任自己的士兵和後方戰線。顧元白擔心驕兵必敗,但看完他們的狀態之後,這最後一點的擔憂也徹底落回了肚子裡。
他的將領們都保持了理智和清醒,要的是腳踏實地的勝利。
士兵們開始還嫌麻煩,但等知道聖上會時不時帶著將領來到他們營帳巡視時,便捉急忙慌地開始搶著熱水洗腳。
總不能臭著聖上吧?
顧元白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他親切溫和的巡邏了幾個大營,從營帳裡麵出來時,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薛遠在一旁,還有些納悶地道“這群兔崽子還知道乾淨了,味兒都輕了不少。”
“……”顧元白揉了揉鼻子。
這叫味兒輕?那以前得是多重?
驃騎將軍與中郎將等人齊聲應道“是!”
顧元白頷首,往回程的方向走去,“張卿,你與諸位將領論起作戰,要比朕有本事得多。朕隻熟讀了幾本兵書,排兵布陣卻是不可。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去做,攻防推演,眾人一心才能查漏補缺。”
張虎成有些誠惶誠恐“聖上無論文治還是武功皆是戰果累累,臣惶恐,望聖上莫要再說這話。”
顧元白失笑,思慮片刻,問“你可知道薛平將軍之子薛九遙?”